可祁西洲的思绪早就飞远,压根没注意到。
茶汤碧绿,回味无穷。
“茶不错!”
付知知腼腆一笑。
“王爷若是喜欢,知知可以每天都替您烹茶,这酒.......还是少喝些为好。”
祁西洲嗯了一声,看着付知知又替自己斟了杯茶,这才留意到她今日所穿的衣裳似乎十分的眼熟。
还有发间那支坠着珍珠的累丝簪子也分外熟悉。
终于想起来,这是他给许知意买的,但还未送出,就因着裴北北无理闯入他们的婚房,许知意当天就搬走了。
后来,因为听说敏嘉郡主就快要回京的消息,担心她嫁给别人后,会失了太尉府这座靠山,又想着如何才能哄着许知意答应他迎娶平妻一事,焦头烂额,将这事抛之脑后。
这根簪子便一直躺在木匣子里,直到许知意离开,也没有机会再亲手替她簪上。
如今,付知知戴着,倒是也挺合适。
月白的罗裙,领口和袖口镶着一圈兔毛,衬得付知知的一张小脸愈加清丽。
祁西洲是很想让她将这些东西全部归还,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终究没好意思张口。
“王爷,知知还会做下酒的小菜,明日您要不要尝一尝?”
她一直打量着祁西洲的神色,小心又希冀的模样,让祁西洲拒绝的话统统卡在了喉咙里。
“好。”
付知知看了眼天色,缓缓起身,浅笑盈盈地告辞。
“天色不早,知知就告辞了,王爷辛苦了,也早些歇着吧。”
进退有度,温柔乖巧。
“好,你也早些休息,若有缺的东西,与管家讲一声就好。”
“知知谢过王爷。”
付知知心中欢喜,面上却是一派温柔浅笑,转身时,裙子划出道好看的弧线,以及她那在烛火映照下,分外诱人的侧脸。
祁西洲定定看着她消失在回廊处,这才收回视线,脸色阴沉。
“去给本王查!看看是何人在背后教她如何行事?”
付参将就是个粗人,家里穷,也没念过几天书,从小就在码头做工,日子过得拮据,好几天揭不开锅也是有的。
又怎么会有闲钱,供付知知衣食无忧?
要知道,烹茶和插花都是极费时间和银子的,也只有那些高门大户,为了让自家的女儿嫁得好人家,才舍得从小培养。
付知知刚才烹茶的动作他观察过了,娴熟自然,像是刻意拜师学过一般。
而且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与许知意有五分相似,尤其她看向自己时的眼神,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呵,简直就是东施效颦!”
祁西洲冷笑连连,但同时心里也是酸楚无比。
在他的印象里,许知意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感激,有无措,有埋怨,唯独没有情!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太过自信,以为提出和离,许知意一定会害怕,会无助,会牢牢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稻草。
结果没想到,她竟是用那般决绝的方式与自己断得一干二净!
想到那夜她跪在雨中,明明瘦弱的风一吹就倒的女子,眼神却无比的坚定,背脊挺得笔直.......
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座王府,逃离自己?
如果自己的双腿一直不能动,他与许知意大概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至少,他不会有野心,不会迎娶平妻,更不会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而依许知意的性子,哪怕他祁西洲一辈子瘫痪在床,她也会对自己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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