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有些夸海口了。
金州一战,待他赶回,已然是迟了很久,金州城就算再暗无天日,也已是被李开山收拾地几近妥当,所以战场的最血腥一面,他并未见识过。
当然,如果可以,他这辈子也不想见识。
“你见过就好,多少算是有些底兜着,但我告诉你,战线一带土地富饶,城池众多,若不论大小,只论战略意义,那儿有无数座金州城!你对战场的认知,终究是太浅了……”
冥霄顿了一顿,似在观察着净极的表情,见他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这才续道:
“你不用想太多,那只是最坏的情况而已,我只希望你到时候能继续保持住心智,别被战场吓到腿软就好。”
“呵呵……”
净极哼笑两声,摇头道:
“我是去救人,又不是去打仗,等找到了唐大人,别的事如何,也都与我无关了。”
“好好好!你注意安全,毕竟你走了,谁来对付阚刑啊哈哈哈!”
冥霄突然放声大笑,但转瞬间又归为平静,不给净极任何懵逼的机会。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废话,也该帮你解决下问题了,不然这一趟请我,谁都是白忙活。”
邓经纶倒有些机灵,见这场面已经不再适合自己待下去,便起身端起茶壶,对三人躬身行礼道:
“三位大人,这茶凉了,我这就去沏一壶去。”
“诶!邓经纶!”
“好了就让他去吧。”康德深轻笑道:“他怕是也被这些规矩束缚惯了,谁知道这宴请的主儿是你啊。”
“哈哈哈好吧!”净极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咳咳!看好了。”
冥霄故作神秘,从腰间提出一个小布袋放在了方桌上,并示意净极亲自打开。
净极迷惑地看了看冥霄,但还是慢慢地拆开了这个布袋。
他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不过这种情况,也确实不是第一次了。
净极提起布袋的下端,倒过来抖一抖,掉出来的,是一张面具和若干面料难以看透的银底红纹布子。
“这……是个面具我知道,但这几块儿布子,都是干什么用的?”
冥霄将面具和布料展开,解释道:
“你净极的名字,在这皇城都能惊起些响动,若是到了忠可堂的地界,追杀、悬赏兴许都是轻的,所以想去战线,你就必须学会隐藏自己,喏,这个面具,林克平亲制,戴上他,便是另一幅面孔,我亲自检查过的,没有问题的呦!”
“啊……这……好吧……我知道了,那这些布子,到底是干嘛的?不会是往身上贴隐藏内力气息的?”净极大胆猜测道。
“你,说对了一半,这些布子不是隐藏你的,而是……”
“而是什么?”
“你的剑,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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