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楼主?瑾小轩?在哪啊?”
女人微笑道:
“焚宗,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再多,便要收费了。”
“噗——”净极转头对容愿道:“容愿姐……你还真厉害啊,去的恰好就是焚宗,没想到这焚宗还是轩字楼的总楼呢。”
“恰巧,恰巧而已!”容愿嘿嘿笑道。
“不过,我有些不解……”
净极盯着女人,转眼道:“既然知晓万物的,是你们轩字楼,可为什么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总楼主却知道……难道你们的消息不是互通的吗?”
女人轻轻摇头,似在藐视着净极的无知:
“轩字楼的信息来源,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流通在各个轩字楼内的情报,已然能覆盖这世界万息的九成之多,而那不到一成的部分,我们轩字楼无能为力,可不代表楼主不行。”
“小哥哥,我懂她什么意思了……她的意思就是,楼主掌握的信息,比轩字楼还要多”
“好吧……”
至此,净极算是理解得通透了,同时,他心里也下定决心,倘若真能知道爹娘的下落,哪怕是倾家荡产,拼了这条老命,也定要和从总楼主那儿得到些信息。
在净极的心中,这座衡量公平与否的秤砣,既是他爹娘压在了一方,那世间,便再无他物能将这秤砣平衡回去。
“唉……”
“放心吧净极。”
容愿轻轻抚着净极的肩膀,安慰道:
“要是那总楼主真的知道净叔叔和赵婶婶的下落,我会全力相助……毕竟当年,我还欠净叔叔一份人情,当面道谢偿还,总比报在他儿子身上要好得多。”
“额……”净极汗颜,虽然这话听着总有些不对劲……但是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只怕这人情,报来报去的,到最后,也偿还不清喽。
兴许这,才是他和容愿姐间的羁绊来源吧。
“那我们走吧。”
净极沉下了心,仿佛看淡了一切,就连身上这能要他命的疫病,此时都没那么重要了。
此行,明面上是白来一趟,但其实也并不能说什么都没得到,起码……让净极觉得,他爹娘的讯息,仍还在这世间流传着。
就算是死,终归也有个交代……总比被这个世界剥离,杳无音讯要好。
待三人远去后,这身为分楼主的女人,满意地打量着自己写下的满满一张纸,喃喃自语。
“会灵,雪女,万寸山……有意思……”
女人将纸往桌面上一扣,随即将隼翎插回耳上的发隙间,眯着眼睛,倒头便睡。
于她而言,什么疫病,什么宝物,什么战争,和她无关,睡得足,那才是人生一乐。
回看三人,此时已然全数踏进了石门,这酒肉快活之地,对她们来说,没有一丁点吸引力。
净极正紧攥着符纸,期待着这张纸究竟是否会发挥威力带他一飞冲天。
可飞行的梦没等到,倒是脚下的石板轰动,在这狭小的筒形空间内,将三人迅速地朝地面直推而上。
虽然这样和飞行无二,但毕竟这双脚还没离地,不够刺激。
而待三人从井口中冒出头之后,那张符纸,就像被凭空燃烧了一般,化为灰烬,消失于半空之中。
“真没劲!”净极叹道:“这符纸,我还寻思五两银子买完就都属于咱了呢……我还想啊,以后上天下地,可不都是随心所欲!”
“小哥哥,若是真有这种能够永久使用的符纸,我看五两银子,可下不来哦!”
“谁不想在天上飞啊?谁不想能从几十丈高的地方落地安然无恙啊。”
净极眼神一滑,直接滑到了容愿的脸上:
“嘿嘿嘿……容愿姐,你本事那么大,你有没有什么招式能做到和这张符纸一样的功效?”
“嗯,要是说能从很高的地方安稳落地,这一招,斩风诀内倒是有涵盖,有时间我可以教你……而且你会凌气,应该是一学便会。”
“小哥哥,这一点,我能作证!”
梦谣满脸崇拜地信口道:
“当时在金州,深哥眼看着就要被李开山给封入地中,就在这时,容愿姐直接瞬身,从金州那数十丈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将深哥及时地救了回来,别提多帅了。”
“这个简单,只是耗费的内力多了一些,净极要是想学,完全可以学会的。”
“容愿姐你可太好了呜呜呜!”
“至于上天嘛……大多数招式都做不到,就连我的斩风,也只能跃得高一些,而无法在半空中停留,嗯……”
容愿低头,思索片刻,随即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要想飞,还得回参陀山。”
“参陀山?”
“嗯,铸剑一战,虽然健嘉大师尚未出手,但这并不代表他实力不行,单说这现世,论刀剑的使用,无人能出其右,就连内力,也足以压红尘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