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临到井边,净极仍在犹豫着。
“当然可以了。”
容愿回头肯定地望了净极一眼,随后直接抱着双肩跳了下去。
而容愿的手中,还掐着井边人所给的那张符纸。
虽然不知这纸作何用途,但既然容愿已经跳下去了,他便没什么好怕的。
“梦谣,跟紧了,别掉队!”
语罢,净极效仿着容愿的动作,也毫不犹豫地跳入井中。
刚入井,黑暗瞬间铺满了净极的视野,净极看不清什么,但能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那张符纸上,有能量在涌动着,这能量渐渐覆盖了他的周身,而他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直到接近于在空中漂浮着。
不知过了多久,净极的双脚沾地,而抬头看去,那井口已经缩成了一个肉眼难以分辨的小点。
看来,这井可不浅啊。
净极打量着手中这张因为充盈着能量而在不停颤动着的符纸,这么深的井,若是没有这张纸,非得摔死不可……这五两银子,买了个这么神奇的东西,倒也不算亏。
下一刻,前方突地传来一声石壁摇晃的响动,强光,瞬间将这片黑暗照亮,一扇大门缓缓而开,而容愿,就在门后。
“快进来吧,别一会儿被小梦谣砸到,这八十多斤的重物,砸谁身上都吃不消呀。”容愿打趣道。
净极觉着这话说的没毛病,便连忙将身子踱进门内。
这一看,净极直接好家伙。
眼前所现这片明亮的空间,可没比地面上的院子要小,此处大都镶着金雕玉瓦,辉煌亮眼,那恢弘阔绰之气,堪比一座当当正正的地宫。
远望,这通道尽头,被一座碧玉门架所阻隔的更大的空间里,皆坐着伏在金丝银木上酒肉快活的食客,且看穿着和那桌上所呈的菜肴,绝非贫苦清寒之人,低起腰缠千百贯之商,上到连制服都未来得及更换的当朝官员,皆攥着那琉璃的烧酒壶,酣畅痛饮。
这番场景虽令人惊诧迷离,但和地面上兰摇城那疫血遍地,哀嚎冲天的水深火热的场面相比……未免有些……
净极自是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只低声冷哼道:
“这就是轩字楼吗……还真是不一样呢。”
又听轰隆一声低响,石门再度开启,一个小姑娘,拿着符纸,不可思议地缓缓走出。
“我去……太神奇了吧?”
净极识趣地让开了身子,好让姑娘的视野更加宽阔,而姑娘见了这番天差地别之景,惊得嘴巴都快能装下盘子了。
“哇塞!小哥哥……这……这真的是井底下嘛?”
“嗯,确实是。”容愿点头,看向那金碧辉煌之景,解释道:“而且,这仅仅是这倒插在地面中的楼宇中的其中一层,结合这些人的行为来看,这一层,该是这轩字楼的酒肉快活之所。”
“轩字楼,还分这么多呢?”
“当然,轩字楼为了更好地将他们所做的勾当掩盖在市井之中,特意将楼本身改作服务娱乐之所,这些楼层之中,每层都有不同的服务娱乐项目,酒馆、妓院、赌场、甚至是自挖的钓鱼台,只要你能想得到的快活,这轩字楼内都有。”
“我去……容愿姐,你咋知道这么多呢!”净极怀疑地盯着容愿,嘴角扬起了不似平常的诡异弧度:“你肯定是来玩过,对不对?之前还瞒着我们,嗯?”
“当然没有……”
容愿淡定地从石门旁边的一大摞纸堆中抽出一张,四指捏起,立在净极的眼前:
“看,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
“轩字楼服务指南?!这东西都有?!”
“行了……”
容愿将这张“服务指南”丢回了纸堆,淡道:“不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放到这一层,但走走看,总有收获的。”
“好吧……”
看着这酒肉快活之地,净极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但这无人染病,是千真万确之事。
这些客人,醉得很深,以至于三人经过,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待穿过这些觥筹交错之地,一张偌大的方楠木桌子摆在了这座“地宫”的尽头,一个身着浪纹缎带袍,浓黑秀发上别着两根隼翎的女子,正趴在这方桌上酣睡着,望其睡态,还挺可爱的。
“也许,她,能管这事儿吧?”容愿笑道。
“就这啊?这还在这睡着呢还能管事?”
“睡着怎么了?”
这个女子忽地正起身子,抻着兰摇面向几人打了个哈欠,丝毫不在乎自己的颜面。
“睡着了,就不能办事了?”
“嘿嘿嘿真不好意思哈!”净极抱拳,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阁下是……请问,这答疑解惑,要到何处?”
“我便是轩字楼的分楼主,主管这兰摇的轩字楼的大小事宜,答疑解惑,找我就好。”
女人漫不经心地将一侧而上的隼翎取下,又从桌下抽出一张大白纸,将那隼翎于其上一点,便渗出了些许的墨迹。
这隼翎不仅能做装饰,原来,还是一只笔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规矩你们该知道,我记性不好,所以你们尽管说便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