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若是由顾昭蘅自己来说,那便是全然不同的了。他家母后不可能会觉得顾昭蘅是在为柳贵妃,在为柳家说话的,顾昭蘅也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和想法。
这亦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好处。
没有人会不喜欢知道的更多一点的,哪怕是掌握着至高无上权柄的陛下也是一样的。
再者那半年俸禄又不算太多,与降爵位比起来可称得上是“小惩大诫”了。
他若是柳国公,如今便该感恩戴德的给陛下谢恩,再快些带着柳国公夫人回府,等柳同甫受杖责送回去后便立刻闭门谢客,居家反省,一月之期到了后,再来给陛下请罪谢恩,这事便算是翻篇了。
与她相处起来,也变的越来越累,尤其是柳贵妃这些年其实是没什么长进的,她的试探她的谋算,通通都瞒不过他去。
可这于皇帝而言,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他想要的那份清宁,早便已经烟消云散了,皇帝原以为他宠着柳贵妃,护着柳贵妃,不叫后宫的纷争波及到她,便能留下那份她初入宫之时的直率烂漫来,却不想,他的宠爱只叫柳贵妃的野心一日重过一日,直至再也无法挽回。
而后殿里,柳贵妃是能听到前面发生的事儿的。
原瞧着陛下待她,还有几分情分,便也会因此来对她的母家多有饶恕,却不想陛下会如此绝情,罚的如此之重。
她日后在宫中,可要如何抬得起头来?
若不是身边还有儿子在,柳贵妃怕是当真要做那无头的苍蝇了。
可饶是宿琦一直气定神闲,也安抚不住柳贵妃越来越惶恐的心,她没想到陛下对柳国公府的处置竟然如此之重,仿佛已经是半点都不在乎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母妃,”宿琦低声唤道,“您且莫要心急,父皇此举……反倒是保全了您与儿子。”
“此话从何说来?”柳贵妃如同溺水之人好容易抓住了救命稻草,惶急地看向宿琦,“阿琦,母妃心底总是不大舒坦。”
宿琦摇了摇头,缓缓地道:“父皇今日罚国公府罚的如此之重,便是要把此事给彻底揭过去的意思,日后若是还有谁想要以此攻讦儿臣与舅舅,都得掂量掂量。”
宿琦没说的是,他父皇罚柳国公罚的越重,便越是不会与他计较了的意思。他与柳国公府的关系,这京都中人人都知道,他父皇自然是清楚,如此不过是想敲打敲打他罢了。一时间,陛下甚至都觉得自己有那么点感谢顾昭蘅了,这小姑娘可真真是无意之间,解决了他的许多问题,让他不必为了如何安抚自家母后而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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