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阮青顶着一双红肿的眼,伸手扯着梵彧的袖子,语调软绵绵的唤了一声。
梵彧见状不由怔愣了一瞬,瞧见阮青这副模样心底莫名被触动了一下。
于是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语调:“嗯?何事?”
难得师傅流露出几分温柔来,阮青不由自主的便将压抑于心底很久的话吐露而出。
“师傅,徒儿真正郁结于心并非是每日的课业苦。”
“自徒儿出生以来,除了这主峰,便也只见过那一片雪原了......这主峰之外,这世间,是什么模样,徒儿真的真的很想去看看呢。”
闻言梵彧只觉心脏一缩。
是了,他只想着护她周全,却忘了她这跳脱的性子,被拘在这方寸之地又是如何的苦闷。
而一旁的白也,在听见雪原二字时,顿时想起那日的情形。那满身血痕的阮青,至今都久久徘徊在他梦中,挥之不去。
阮青对于妖兽的吸引力他自是深有体会,正因为如此,他才迫切的想要隔绝一切想要靠近她的人。
若是......若是再如那般情形,他该如何护她安稳?
思及此,白也的眸色愈发深幽。
而此时的梵彧,在心头的烦闷渐渐消散后,方才缓缓开了口:“这些年,委屈你了。”
默了默,梵彧又接着道:“就算你今日不做这出戏,为师本也打算带你出山的。”
阮青闻言,顿时激动的立直身子,有些瞠目结舌的道:“啊~师傅,你早就知道我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