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清爬上梯子后先动了动灯笼的挂钩,发现挂在双头钉死的铁钉上的,这要换作祁墨上来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暴力拆除,这就难免会损害到里面的头颅。
他先拿起剪刀剪开灯笼的缎面,这灯笼不知道挂了多少年了,上面布满灰尘,加上红色的缎面上还绣着金色繁复的图案,的确很难发现里面藏了东西。
剪开缎面后,一个头颅赫然倒在他面前,那是一张很粗糙的男性面庞,五官硬挺,毛孔粗大,留着络腮胡,双眼紧闭。
头颅旁边还有一个歪倒的小铁盆,凶手应该是把头颅竖在碗里以防残留的血液流出,但是今晚的风吹动灯笼导致头颅歪倒,小铁盆被打翻,里面的血随之流了出来。
沈雨清发现里面有两根铁架已经被剪断过,凶手事先把铁架剪开,将头颅放进去后又用强力胶黏连了起来。
他沿着强力胶粘合的地方用老虎钳轻轻一剪,铁架便再次断开,他掰开两根铁丝露出一个缺口。
这时祁墨的手套也拿回来了。
沈雨清俯身接过祁墨递来的一次性手套戴上,神色专注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那颗头颅开始往下爬。
祁墨扶着他的腰帮他下了两阶,最后剩两阶的时候朝他伸出一只手。
沈雨清正想伸出右手去,却在看见自己满手的黏腻时蓦地停住了,“我手上有血,你走开些,我自己慢慢下来。”
祁队长却二话不说用力握上他的手把人拉了下来。
祁墨伸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一次性手套的左手从沈雨清手里接过那颗头颅,对沈雨清道:“怕什么,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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