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玺擦擦额头的汗,穿上鞋套拎着勘察箱走到尸块旁边,踯躅了半天不知从何开始。
以往都是沈法医说什么他做什么,这突然让他自己独立进行尸检,还真是让人手足无措。
祁墨转身看他半天不动作,走到他旁边问:“怎么了?害怕?”
梁玺面露尴尬,心说您真会说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呃……要不……还是等沈法医来?”
“死亡时间,死亡原因,现在就要给我。”祁墨故意用力揽住梁玺的肩膀,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们家沈法医那么厉害,你应该不至于连这个都做不到吧?”
梁玺咬着后槽牙心道您可真是懂激将法的,我要是做不到不就摆明了要给沈法医丢脸吗!祁队长这是摆明咬定了他给自己丢脸不要紧,给沈法医丢脸就是不行!
“马上!”梁玺硬挤出一丝丝微笑回应他。
祁墨一副长辈姿态地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队长,死者的爸爸回来了!”吴辉从外面走进来对祁墨道。
“他去哪儿了?”祁墨边往外走边问。
“被派出所的叫去做笔录签字了。”
吴辉引着祁墨走到院子外,死者李洪达的父亲李文军正佝偻着身子双手紧握在身前站在围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