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下意识地看了沈雨清一眼,某人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他才笑了笑道:“没事,抓犯人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
说到那个犯人,祁文文眼里腾地窜起两团火,她咬紧后槽牙骂道:“那个狗男人贱男人!活该被千刀万剐!男人果真都是欲望的奴隶!就是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
在场的三个男人:“……”
突然致死量的沉默让祁文文猛地回过神来:“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是男人……呃……我不是说你们……”
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下去,头也越低越下去。
王潇主动抬手帮她理了理被祁墨弄乱的头发,温声道:“你说得对,管不好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都是欲望的奴隶,都该死。”
祁文文猛地抬起头看着王潇,眼底浮起一层水汽,突然“哇”的一声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祁墨和沈雨清莫名地对视了一眼,王潇整个人都慌了,他怎么还把人安慰哭了?
“倩倩真的好可怜……她才20岁……我们还约了暑假一起去欧洲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被这样对待……死后还要被抛尸荒野成为虫子的盘中餐……”
祁文文边哭边抽泣着控诉。
沈雨清想起祁墨的无动机论,就像这个世道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也不是非善即恶,也并不是所有的犯罪都有原因的。
他抬手在祁文文背上轻轻地顺着,原本想好的安慰的话都化作了沉默。
祁文文哭过一顿后似乎好了很多,要离开的时候还主动跟王潇说下次还来给他捧场,王潇乐呵呵地说那哥必须给你打骨折(五折)。
祁墨得先送沈雨清回去,祁文文原本习惯性地要走到副驾驶座去,却见沈雨清先坐了上去,只能摸摸鼻子坐到他后面。
黑色汉兰达稳稳地在璀璨世贸前面的辅道停下,祁文文摇下车窗探出头去往上看了看高耸入云的高级公寓,“雨清哥你住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