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斐沉默了。
是的，他知道赵月华在问什么。
他也知道，赵月华想知道的是什么。
但……
他不能说。
不是现在不能说。
而是……
他希望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里，杜斐的眼底泛起一抹阴郁。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声清脆的问话：“叔叔，这把钥匙是你的吗？”
他闭上眼，紧紧地闭上眼。
赵月华被杜斐的表情吓到了。
是的，吓到了。
这是从她第一次看到他，到现在为止。
第一次被他吓到。
突然之间，她发现之前见到的杜斐，都不是真的杜斐了。
真实的杜斐，就是那条蓝蛇，那条冷血高贵而强大的蛇。
她在怕他。
杜斐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得到。
她在怕他。
但他没办法开口为自己解释什么，说明什么。也没办法去证明什么。
他在想，调动了整个脑子去思考。
他到底该怎么闯过面前这一关，同时，也保证那个秘密，永远不会被她知道。
“杜斐……”
赵月华轻轻地，不安地唤了他一声。
杜斐慢慢睁开狭长的眼，抬头，深沉的目光，从镜片后看着赵月华：“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其实暗恋你很久了，你会不会……会不会觉得太离谱？”
啥？
赵月华的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抛出这么一句神来之笔的男人。
他在说啥？
他，蓝蛇杜斐，暗恋她，赵月华，一个他手下的小制作人，很久了？
“有多久？”赵月华脑子一抽，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杜斐回答得毫不犹豫：“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开始到现在，差不多三年了。”
第一次看到她？
赵月华努力回想：“如果李成麟那次不是第一次见面的话，那是什么时候呢？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太多交集吧？在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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