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没有去问到底，他看着手上像脉络一样的东西，感觉还挺好看的。
但越漂亮的东西说不定越危险啊。
契里斯拉开了顾源的衣袖，又看了看已经蔓延到腿部的样子，心沉了下来。
这个东西他不陌生，他的菲莲也是这样……慢慢开始的。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埃文都没有出现痕迹，就不会降临到他头上了。
没想到只是迟了些。
契里斯揉了揉顾源的头，“不用担心，会慢慢好起来的。”
顾源点点头，在脑海里询问668，“我是不是跟之前那些人鱼一样？”
668的答复意料之中，他快走了。
他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因为迟早会有这一天到来，但真的来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揪着疼。
没关系，他和卡维尔还有段日子。
这几天卡维尔经常去外面，具体干什么不知道，每次回来后都会躲着顾源，然后红着眼悄咪咪的看他。
但这些顾源都知道，不过也只是为了配合卡维尔。
顾源身体开始溃烂的前一天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把鲛珠还给了契里斯。
契里斯抬眼看着顾源，“给我干什么？这是你母亲的东西，你要保管好。”
顾源看向远处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卡维尔，轻声说着，“我不能保管好它了，放在父亲这里才是最好的。”
看着顾源淡然的神情，契里斯知道埃文已经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两人静静的坐着，契里斯哑着声，“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顾源摇摇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父亲，但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契里斯走后，顾源缠着卡维尔折腾了很久，这些天卡维尔都在找办法，心里装了事，没有和顾源搞事情。
这次被伴侣缠着，卡维尔身体里也沸腾了起来，卯足劲的搞事情，把顾源都弄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手臂上开始出现小部分的溃烂，卡维尔眼里布满血丝，他轻轻碰了碰，声音嘶哑，“疼吗？”
顾源摇了摇头，“还好，不疼。”
卡维尔紧紧把他抱在怀里，顾源感觉心里很难受，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难受，还有卡维尔的。
顾源亲了亲卡维尔的手，“卡维尔，你别出去了好不好，我想你陪陪我。”
“好……”
顾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伤口也越发扩散开来，他看着这些伤口感觉好丑还恶心，就索性都包裹了起来。
黑霸王也感知到顾源的时日不多了，也不出去乱跑，每天就乖乖趴在顾源身边，时不时被顾源抱着头撸一顿，也不生气。
顾源现在维持不了人形，只能变成人鱼的形态了，卡维尔经常抱着他去水池里泡着，这天顾源不想再去那个水池里了。
“卡维尔，我们去看星星吧。”顾源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说着。
卡维尔没说什么只是将他抱起，飞上了龙骨的顶部。
顾源晃了晃自己的尾巴，把头靠在卡维尔肩膀处，“卡维尔，我现在好丑啊。”
“不丑。”
“你是不是嫌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