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走到墙边,一整面墙的刑架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用具。
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深邃的黑眸中掠过沉寒的杀意,浑身散发着深戾淡漠的气息。
跟在后面的辛远都忍不住发怵。
他本来是要汇报那男人已经招了,都已经问清楚了。可二爷显然是想要自己动手,二爷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审过人了,此时的安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薄司寒最终从架子上拿下了一包黑色布料包裹着的用具。
手轻轻掂了一下,黑布落到桌面上,手一拂,摊开。
里面是二十几把刀,整齐地排列在工具袋里。
刀很短,每一把都只有大概十公分的长度,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金属的银光。
一桶盐水从从头顶上浇下来,被吊着的男人从昏迷中醒来,剧烈地挣扎着。
“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男人的求饶声伴随着铁链的闷响声响起,声音在宽阔的地下室回荡。
薄司寒从黑色的布上抽出一把刀,放在眼前看了两秒,再一抬眸,刀已经飞了出去。
准确地从他肩膀上削过去,一片肉和刀一起落到地面上,鲜血溅在男人身后的墙上,暗灰色的墙面染上了一块暗红。
“啊——”男人痛苦地叫喊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放...过...我,是...”
“啊——”
又是一声哀嚎。
这次掉下来的,是两根手指。
薄司寒再一次抽出刀,身边却多了个人,修长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边,同样抽了一把刀出来。
两把刀相碰,薄司寒和傅晏深互相对望了一眼。
“你怎么来了?”
话落,刀已经飞出去,精准无误地插在男人左腿膝盖的位置。
地下室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周围站的一圈黑色劲衣男子们,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傅晏深缓缓勾唇,笑容很冷,“心情不好。”
手起刀出,直接插进了男人的手掌,穿骨而出的刀尖还在微微颤动着。
“啊!啊!啊!”男人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薄司寒再次抽出一柄刀,同样准确无误地刺穿了男人的肩膀,语气轻描淡写,“比一比?”
傅晏深没说话,飞出去的刀已经是答案。
肩膀同样的位置,再次插进去一把刀。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鲜红的血液几乎染红了他整个人,顺着脚尖源源不断地往下流。
墙壁上,地面上,全是鲜红、暗红的血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辛远和元洲对视了一眼。
真会玩。
原来刀法还能这么比。
辛远去架子上又拿了一卷刀下来,默默地摊到了桌子上,抬头瞄了一眼前面已经被扎得不像样子的男人。
嗯...这卷刀可能都撑不过去。
不过他家二爷是因为夫人受了伤,这个发狠程度可以理解。傅爷是为了啥?
他询问的目光看向元洲。
元洲挑了挑眉心,别问他,他也不知道。
辛远扯了扯嘴角,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