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很大，禾棠听得清清楚楚。
倒是有几分聪明。
刘宾鸿在洛邑城那些生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不会不知道，刘宾鸿跟四皇子没有任何关系，四皇子最多是因为贪心陷进去背锅，不会是他筹谋出的那些产业。
但对方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总不能凭猜测定罪。
大皇子显然想通了这一点，只是替四皇子辩驳了一下，重点是咬出皇帝送给萧缙那支暗卫中有萧霁的人。
皇帝最在乎的就是萧缙，哪怕不在乎，自己送的暗卫有别人的奸细也不能容忍，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你有什么证据？”
禾棠听到了皇帝的声音，显然大皇子这话被皇帝听了进去。
“儿臣没有证据，但这件事除了二皇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父皇可以找人严查。”
萧霁谨慎，根本不可能留下把柄，那些暗卫怕是早就安插了他自己的人，原来也没想用，是这段时间察觉到萧缙没那么简单，才会引出这些暗卫试探萧缙。
“混账，没有任何证据胡乱攀咬自己的弟弟，你就是这么做兄长的？”
“儿臣只是不愿让父皇被蒙蔽，您不觉得您太相信二皇弟了吗？这次三皇弟运气好逃脱了，下一次呢？母后对儿臣的母妃有恩，儿臣不想看到三皇弟被人算计。
父皇若想处置儿臣，儿臣甘愿受罚。”
楚皇后是一个很好的人，她掌权的时候待后宫的嫔妃都不错，很多人都念着她的恩情。
大皇子记不记得那份恩情禾棠不知道，但他每一句都将萧缙扯出来，肯定会在皇帝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皇帝自然要处罚大皇子，不过自己的儿子，也没有重罚，让他回自己的府上闭门反省。
禾棠等了一会后，再听不到任何动静，皇帝跟大皇子都离开了。
大皇子也是个狠人，明知道没有证据胡乱说会被皇帝不喜和惩罚，依旧咬了萧霁一口。
实际上他这么做不仅可以攀咬萧霁，让皇帝怀疑萧霁，还能间接的造成一种他没有脑子、能力不够的现象。皇帝身体康健，这几年都不会传位，现在就开始争夺皇位太早。
前世也是萧缙离世后，皇帝缠绵病榻后争斗才激烈到摆在明面上。
到那一步之前，要么彻底隐藏自己，要么装傻，免得被皇帝忌惮。
天色不早了，宫门快要关了，禾棠打算叫醒萧茗萱，没等她开口萧茗萱缓缓起身，脸上带着痛苦又怀疑的表情。
“阿棠，你说外祖父被人陷害，是不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意思不言而喻。
禾棠心中叹了口气，萧茗萱应该很早就醒了，但她没有起身，是想要听一听父亲跟兄长在说些什么。
听完之后，她想知道，右相府被人陷害，会不会是因为她那几个兄长之间竞争，为了不让五皇子登上皇位，故意设计陷害。
右相府的事情，正好发生在皇帝要立五皇子为太子的时候。
“王爷怀疑，相府的事或许与前朝有关。”
现在谁也不知道右相府是怎么一回事，禾棠也不好妄下结论，只是说了怀疑。
实际上右相府的事，的确不像是大皇子与萧霁的手笔，萧霁有这个能力，前世早就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