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劈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几缕染了色的头发纷纷扬扬落下,落在陈婉的脚边,仿佛宣告着她人生的落幕。
冰冷的刀锋擦着尘晚的头顶掠过,染了色,烫了卷的头发,顿时被削掉一大块。
司锦礼貌的给陈婉理了个地中海发型,满意的收回手中长刀。
一股骚臭味袭来,司锦嫌弃的捂住鼻子,退后两步,惊疑不定看向陈婉身下。
一摊淡黄色不明液体,冒着热气氤氲扩散。
“咦,多大人了,居然尿裤子,陈婉啊,陈婉!啧啧啧~”
司锦毫不犹豫嘲讽出声,语气中的鄙夷与不屑,赤裸裸像一把把尖刀插在陈婉刚刚被吓得支离破碎的老心脏上。
鲜血横流。
陈婉一张脸涨的紫红,又羞又怒,又惊又惧。
竟然说不出话来!
司锦撇撇嘴,“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当初宁清远设计给我下药,让骗我签下赠与协议的时候,你不是很得意吗?怎么样?现在还得意吗?”
陈婉的脸色忽地白了,她万万没想到死老婆子居然这件事都知道了!
她疯狂摇头否认,“窝不叽道泥在缩森么!”
“不知道吗?不知道你就好好想想,当初那盒巧克力豆还是你亲自去买的吧。”
自行语气平静,可听在陈婉耳里却像是夺命的丧钟,一声接着一声。
她忽然伸手抓住胸口的衣服,拧成了麻花,脸上的表情痛苦难捱,似乎正在承受着天大的折磨。
司锦挑眉。
难不成这家伙还有心脏病?
不确定,再看看。
眼见着陈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甚至完全没有了血色,嘴唇干紫发青,眼白上翻,眼看就要不行了。
司锦皱起眉头,不耐烦在空间一阵扒拉,终于扒拉出一个墨绿色瓶子。
从里面倒出一粒黑不拉叽干巴巴的药丸子,快速塞进陈婉嘴里。
肉眼可见的陈晚的脸色变得红润,呼吸也平缓下来,只是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软软瘫倒在浸满不明液体的水洼里。
“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感觉爽不爽?陈婉,你我婆媳也相处了近20年,我就在做最后一次好人,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小时之内找到我的钱,打进我的账户;或者像他一样;你自己选。”
自己指了指病床上的宁清远,眼神轻蔑。
陈婉用力呼吸,感觉身体一点点回温,可那种临近死亡的恐怖感觉还是经久不散。
“窝…窝叽道了。叽道了,窝马上就回家拿钱…”
她不敢再反抗,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太可怕了!
她永远也不要尝试第二次!
说完,她连滚带爬的跑出病房。
卷发地中海的发型换来走廊中不少人的侧目。
回头率百分百。
这时副院长小心翼翼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司锦仍旧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
笑着道:“您儿子怎么样了?还没醒过来吗?”
司锦回头,对上他小心翼翼的目光,强颜欢笑扯了扯唇角。
“嗯,还没醒。”
副院长只是尴尬的扯了个话题,就识相的关上病房门,回到外面坐着去了。
他很清楚司锦和几个儿女的关系,刚刚那么一问,只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
其实他的心现在跳得砰砰的,心里的弹幕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