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听不懂，眨巴着一双水润无辜的眼睛歪头看着他。
尚翊把一不注意就放飞的心思收了收，把小人鱼松开了一点。
“你饿了吗，今天可以多吃一点小鱼干。”
不是尚翊虐待时清，这小鱼干是特制的，包含着人鱼生长所需要的能量。
只要一点点就能抵得上一支中级营养剂的量，尚翊也不敢多给。
今天之所以多给一点，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捕捉到了时清活跃的能量波动。
时清这段时间正处于成年前后，需要储存更多的能量，尚翊也就对他偷小鱼干的行为表示了默许。
现在的得到了他的准话，时清敞开了肚皮开始吃。
自从被尚翊用小黄鸭送了一次小鱼干，时清就把小黄鸭背上中空的地方当成了小餐桌。
每天洗的干干净净，让尚翊也把食物送到那里。
白嫩的手心捧着一只黄澄澄的小鸭子，时清乖巧地等着他把小鱼干放进里面。
尚翊被他可爱的不行。
这小鸭子其实是他从小侄子那里搜刮过来的，他一眼就看中了，总感觉和时清的适配程度很高。
时清对它爱不释手，他不会告诉尚翊这上面有他的气息，让他在这些日子里很安稳。
他现在只是捧着小鱼干，拉着尚翊一起进了他的贝壳床。
两个人都进去后还有很大的空隙。
尚翊没让他自己动手，一个个送到他嘴巴里。
时清靠在他怀里，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吃得满足。
咔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尚翊几乎是刚喂完一个就被他催促着喂下一个。
他突然就想起来了作为观察者的职责。
喂完最后一条小鱼干，他伸手揉了揉时清的肚子。
就在他摸上去的一瞬间，时清的尾巴“咻”得一下就拍了上去。
快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尚翊低头看他的时候，他也无辜地抬眼看了过来。
看了看胳膊上的红印，他想起来人鱼尾巴的问题，不好再伸手去碰了。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把时清的身体转过来，让两个人面对面。
“全部吃下去可以消化完吗？”
尚翊表情冷静，完全是学术研究的态度。
时清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
尚翊有些惊讶，时清的成年进度稍微有些快了。
只在一周之间。他的食量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记住这点，他又看了看时清的牙齿。
上下四颗尖牙的情况都很好，刚刚时清试图咬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长时间张大嘴巴，时清的嘴有些酸，用手拍他，让他快一点。
尚翊最后照了一张他手臂上鳞片的状态，这次的观察就到此为止了。
相比第一次公事公办的的检查，两个人的态度可谓是亲密了很多。
尚翊有些得意的想，亲自把自己的小人鱼养到成年，这事也就落到他一个人头上了吧。
——然后他下午就收到了兰汀带着人鱼离开的消息。
尚翊推了推眼睛，表情冷漠地想，“兰汀不会是威胁人鱼了吧，我用不用上报？”
……
苏锦和躺在兰汀专门准备的人鱼舱里，眼睛贴在透明的玻璃上，一张嘴叭叭个不停。
“哇哦，看起来好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