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浑身一震，双眼逐渐湿润。
他的背弯下去，脑袋抵在褚昱的胸口，哑声道。
“师父，我喜欢你。”
褚昱呼吸一紧，心里叹了口气。
最终，苍蓝还是说出来了。
顾深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不是没有完全没有听进去。
再加上苍蓝对他的这些举动，让他也意识到了苍蓝对他可能有那方面的意思。
所以他才会那么想让苍蓝回流云宗。
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阻止他说出口。
“苍蓝，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年纪还小，根本不懂是什么喜欢，你误会了你对我的感情。”
苍蓝固执地看着他。
“那师父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褚昱愣了一下。
苍蓝继续追问。
“师父觉得顾深对你的感情是喜欢吗？”
褚昱垂下眼眸，不会知道该说什么。
就跟顾深一直把苍蓝当成敌人来看一样，苍蓝对顾深也很执着。
那么顾深对他，是喜欢吗？
他不知道。
如果是喜欢，怎么会如此伤害他。
如果不算喜欢。
那他抛下天棱国和御深楼来找他算什么？
他的沉默让苍蓝的眼神暗了下去。
“师父，哪怕你恨他，你还是觉得他喜欢你吗？”
“那我的感情，你为什么又要否认呢？”
苍蓝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执着地看着褚昱。
让褚昱只能垂下眼眸，不敢看他的脸。
沉默了半晌，褚昱才开口。
“苍蓝，我是你的师父，你对我充满着仰慕，和一些美好的想象是很正常的事，因为我们的身份差，你才会对我产生异样的憧憬。”
他抬眸，认真地看着苍蓝。
“但我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抛开师父的身份，我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等过几年，你经历的事情多了，你看我的眼光就会变了。”
“那师父是觉得他对你的感情也是这样的吗？”
苍蓝执着地追问。
褚昱面露难色。
“你为什么总要跟他比？”
“我跟他都对师父你抱着一样的感情，为什么不能跟他比？”
“师父是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就是仰慕，他对你，就是喜欢吗？”
“为什么，这对我不公平。”
褚昱哑然。
他感觉苍蓝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他想救，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跟他一起走了进去，走不出来。
“难道你也想像他一样对我们吗？”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那么做。”
苍蓝的视线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反正师父也只是把我当成小孩儿不是吗？不管我怎么做，师父好像都只是把我当成你的徒弟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