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里,我只见过一个亲随刺客:戮蝉”
所谓亲随刺客,便是指直接跟随蛆虫本人的刺客们,也是蛆虫的顶点,云生遇到的目系便是这一类。
“他戴着面具,即使距离那么遥远,我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杀意。”
王大树露出追忆的神情,
“但即使如此,我也清楚,亲随刺客的实力比不上元或猎盟,而神州大家对杀手的需求也不足以维持这不出手保持制衡的局面。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落了在了它的身上:
旧蝇。”
这是事实,当初也是亲随刺客的目系也堪堪大乘实力罢了,虽说也很强,但与动不动就出半仙的元和猎盟比还是有很多距离的
“那照你这么说,旧蝇得多强,比得上元?”云生笑笑。
王大树点头,又摇头。
云生面色凝重起来:“你是说,你这么认为,但是没有证据?”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
云生:…………
云生的沉默,换来的只是王大树继续讲述时有了起伏的语气。
“蛆虫的刺客都腰缠万贯,但命却和真正的蛆虫差不了多少。”
“所以我良心发现,不准备干下去了。”
事实上,他怕了,在有了积蓄之后。
“后来的一个目标里,有一个我小时候的玩伴,她家很有钱,如果不是我被她爹找人揍了我一顿,我可能真能鼓起勇气带她私奔去。”
“等笔……”
“是,我占了人家身子。
“不过,当她逃跑摔倒,露出脚脖上的胎记时,我认出了她,放她走了。”
“我觉得,也算对得起她了”王大树恬不知耻的说道。
其实,不过是个刚好顺应他当时意愿的契机罢了。
“把负责我的两个杀手杀掉,蛆虫就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手段了,他对我这样的小人物逃出来,估计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亦或者,对于所有的刺客,它都毫不在意。
“那个谁呢?”
“她早成亲了,不过后来就都死了。”
“我逃到山里后废了修为,因为我怕蛆虫找上来,即使我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后手。”
“因为你怂。”
“因为我怂。”
“后来啊,我常常下山去看养我的那个村子,顺便看看她。”
王大树顿了顿,
“顺便在晚上的时候看了看她和她丈夫……”
“你牛逼”
“直到有一天,我下山后发现,
大家,都死了。”
“哈哈哈,你知道我在看着那么多尸体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哭了?”
“当然,因为我发现,我轻松了,我再也不用想下山时会不会被蛆虫找机会干掉了。
即使根本不可能。”
“我,释然的,激动的哭了。”
.………………
“可惜,尸体凉了。”
“你也是……”云生有些无语。
“后来村子就荒废了。第三年,我旧地寻游,我看到了一辆马车拉了一车的小孩尸体。”
“那是百里家的车。”
“我好奇,待他们走后三个时辰,去尸体堆上看了看。”
“然后……
摸到了冰块正散发着温热脉搏的身体。”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把她带回了。”
“或许吧,一开始确实这么想过,不过后来我就放弃了。”
“她太恐怖了。”
“她说她冷,那寒冷淹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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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冰墙后的一切都被寒冰塞满了,到现在,依然未化。”
“于是我喂了她湛泉。”
“你不懂医。”
“我不懂医。”
他只是想毒死她,并不知道湛泉能压住当时少女,湛泉,是他找到的唯一的剧毒。
“你为了你那点的慈悲,不,胆小。不敢直接下手,结果阴差阳错,还真救了她。”
“是。”
于是,现在小冰的身上的毒素虽然压住了云生也不知道的东西,让她免于先前的死亡。
但毒素已经积重难返,开始侵蚀她的身躯。
“你还好意思说浮静恶心?”
“我还不能说了?”
浮静即使有后手,但把一条生命当作考验,在忽略大家都不知道的云生天赋这一点,对生命态度确实可以说恶心,尤其浮静还是太乙门医仙。
王大树真的是云生见过的最符合杀手特质的人。
惜命、无耻上已经靠近人类下限了,这种人哪来的资格评价浮静?
不管怎么说浮静一生做的事也完全跟王大树不在一个纬度。
“行吧,怎么着,跟我一块了?”云生起身,拍拍衣摆上的尘土。
“我本来对你没什么感觉的”
“要死啊,你特喵换成期望不行?”
“哦,期望。
总之看你连脉都没把就能看出来后,我倒有点信你了。”
云生懒得跟他讲那么多了,直接步入正题 :
“一般说,治毒无非两种办法,一种攻毒一种祛毒。”
“攻毒,也就是常说的以毒攻毒,对这种病入膏肓,深蚀五脏六腑的病人来说效果好,速度也快。”
“但,就以她这现在这虚弱身体,还没攻毒呢,自己身体就得先遭不住。”
云生看了眼王大树,
“幸亏你用的是湛泉,正好与她身上的不知名东西相制。“
“虽然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吊住了她的命,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随时间的推移,湛泉入肺腑甚至血液中,相比制压,湛泉现在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毕竟湛泉能压那,那却压不住毒素破坏小冰。”
“也就是说现在她的致死因是湛泉,而非那什么东西。”
“现在来看,温和的祛毒是很好的疗法,完美适应了她羸弱的身躯。”
“但是,以你这的地理条件,你以为能拿到多少祛毒的珍贵温和药材?你以为能撑多久?”
“就算带回我家,没个三年也治不好,本身她就离死不远了,路上的奔波只会加快她的死亡。”
“唉。”王大树表情有些沉重
“想笑就笑吧。不过,你也倒霉,遇上了我。”
“怎么着”
“谁告诉的只能这么治了?都说了是一般方法,医生又不是傻,真要光靠医书和经验活,九座降云也得被吃空。”
“而我的初步想法,先将毒素集聚,再辅以手段排出。”
“不再讲详细些?”
“你听得懂?”
云生拨开一片严重遮挡的成枝条,王大树想趁机一块过去。
但晚了点,被枝条抽了一下。
王大树摸摸背,毫不在意。
“你够了啊。”
你顺手而为,我顺手而蹭。
“希望你对你的人生也是这个态度。 ”“巧了还真是。”
云生直接被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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