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瞪了他一眼：“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封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脑子不想要了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苏梦棠被他们这么一打岔，稍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她觑了秦向阳一眼：“我要是想动手的话，会把她牙打掉，找都找不到的那种。”
她挣开封晏的手，转身回了教室，刚刚想喝饮料的心情也没有了。
学校出了这场意外后没有大意，赶紧联系了双方家长，而且把走廊的监控也调了出来。
双方家长都到了教务处后，李雨彤来到教室把两人一起叫了过去。
莫语柔的手掌擦了药，用纱布一圈一圈地包了起来，看着有些渗人。
刚到教务处门口，就听到一个激昂的女声在说着话。
“这监控能看出什么？受伤的是我女儿，你们说没推就是没推啊，那你们说说我女儿是怎么摔下去的？”
教务处主任是矮胖的中年男人，他一点也不怵对方的刁蛮：“这位家长，你也看到了，是你家孩子主动去拉扯对方的手，然后身体往后仰时又松开了，这才会摔了下去，对方一点推搡的意思也没有。”
话说得很中肯，这完全是根据监控看到的陈述的。
苏梦棠抬步走了进去，安若淑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上还穿着那套干练的职业装，一看就是在工作时接到电话后匆忙赶来的。
她内疚地走到安若淑面前，咬了咬牙，低声说了句：“妈妈，对不起。”
其实她也不懂她是为了什么道歉，分不清是为了给她添麻烦道歉，还是为了让她听到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而道歉，大概两者都有吧。
安若淑拍了拍她的手：“没做过的事情，不需要道歉。”
她收起了面对女儿时的温柔，拿出了工作时的凌厉，看着后面跟着的莫语柔。
“这位同学，你说是我女儿推了你，是真的吗？”
莫语柔往后退了一步，心虚地低下了头。
其实她知道从监控里能看出她动的手脚，她只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坐实苏梦棠有校园霸凌的前科而已。
中午看到的人那么多，流言蜚语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把苏梦棠的名声搞臭才是她的目的。
“我不知道，我摔下楼梯后就蒙了，当时楼梯上只有苏梦棠，我以为是她推了我。”
安若淑皱着眉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她的话。
教务处主任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听她这么说后就顺坡下驴：“既然这样，你就跟苏梦棠同学道个歉，这是就这么过去了，都高三了，不要因为这种事影响了学习。”
一听到会影响学习，莫语柔的妈妈变了一副样子，从开始的不依不饶，到现在的平静如波。
她拍了拍莫语柔的后背，“既然是个误会，还不赶紧跟这位同学道歉。”
莫语柔往前一步，站在苏梦棠面前，轻轻说了句：“苏同学，抱歉了。”
苏梦棠看着她这副伪善的面孔，差点忍不住对她破口大骂。
安若淑在一旁搂着她的肩膀即安抚了她的情绪。
她垂下眼帘，不想再看对方眼里的挑衅，跟老师道别后，拉着安若淑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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