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明讲到这里的时候，对我笑了下，我听的津津有味，这不比我看的那些武侠小说精彩吗？
那些大多都是杜撰，现在这些可是正儿八经的江湖旧事。
不过后面他所讲的话，我也大概猜到了，程元白中了埋伏，居然是曾宏业和郎建木做的，他的全家人，也包括那些最信任的手下，无一幸免。
不对，有一个，那就是程元白自己，代价则是一条腿。
“别告诉我，这一切都和你无关。”我弹了弹烟灰。
“是我安排的。”
雷克明并没有想否认的意思。
“从一开始和我师父结拜，再到后来四人结拜，其实都是有预谋的吧。”
“诶，我能问问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因为上面那位说，要看到新的面貌，自家院子里的有些东西，还是要扫一扫的好。”
“那位？”我咽了下口水，从时间上来推算，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一些。
“梁山泊招安，打方腊，互相消损，最后灭之，好手段，好手段呀。”
我摇了摇头，有些看不上这样的事情。
“阿弥陀佛。”至善突然打了个佛号。
“世间万般事，皆有因果，皆是因果，皆为因果。”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因果？因果就是让人家家破人亡？因果就是，作恶者可以身居高位，旁人则要承受他们的因果？”
我看着老和尚，态度并不好。
“雷施主这些年，时常来我这里，也是为了从前的因果。”至善微微的说。
“那是因为他心中有愧，为了好让自己晚上不被噩梦惊醒！”
我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烟丢了出去。
“去他娘的因果，要是真有因果，那我倒要问问，为什么这因果没在他身上！”
我用手狠狠的指了指雷克明。
“万般皆为法，法为无度，度为上法，法不可尽言。”
“我不懂什么法，我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雷克明，要是真有因果，那么今天，我就是你当初种下恶因的的恶果，受死吧！”
我掌刀劈向了雷克明，他闭上了眼睛，没有躲，没有闪，没有任何反应，就连至善这次都没有拦着我。
“嘿！”
没人拦，我反倒自己停了下来。
“你不怕死？”我问出了一句现在想想都极其幼稚的话。
“没人不怕死，没人不会死，如果杀了我，会让你觉得大仇得报，会让他痛快，那就来吧。”
“只是，再没有我们从前四人痛饮的机会了。”
雷克明显的有些黯然。
“四人怕是不行了，不过人家哥仨现在可是总一起喝酒。”
“你说什么！”
雷克明撑着胳膊站起来，他居然比我高出了大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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