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老家伙对风云老人果然有很深的怨念。
杨凡叹了一口气，说道：“前辈，现在我正被风云老人弄得头大，所以想下去找地藏前辈问问有没有办法应付现在的情况，只是万万没想到……”
流云子淡淡地说道：“为何不问老夫？难道老夫在你的眼里，就是如此毫无办法之人吗？”
杨凡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赶紧抱拳说道：“前辈误会了，那是因为之前晚辈根本就不认识前辈，所以……”
流云子挥了挥手。
旁边顿时出现了一张小方桌还有两把椅子。
他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坐，慢慢说。”
杨凡拱手道：“晚辈不敢。”
“你还不敢？”
流云子抬头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老夫活了数万年，阅人无数，像你这么大胆之人，还真的没有见过几个。特别是你有一股疯劲，之前只不过是区区元婴境吧？你就敢去镇狱塔，简直就是疯狂得不要命的那种。”
杨凡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那是因为……因为我原本以为那里并不危险。”
“哼，并不危险？”
流云子看着他，开口说道：“镇狱塔都不危险，那哪里才够危险？不过，你也确实令老夫刮目相看。严格说起来的话，不仅胆大，而且还有你这种疯狂劲的，算起来，你是第二个，这第一个嘛，也是个疯狂的家伙，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成功。”
杨凡确实有点想知道流云子口中的另外一个到底是什么人。
只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
“好吧，前辈让我坐，那晚辈就只能坐下了。”
坐下之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风云老人现在要把棋盘收回，所以那里面的灵气，就会……”
流云子开口说道：“看来，那些灵气自然就会冲去人间界，是不是？从人间界经过，然后会有一部分前往修真界。不管怎么说，人间界必定大乱。”
看着杨凡，接着说道：“从你的身上，老夫就看得出来，如今人间界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里肯定早就没有了什么灵气，所以修真文明一落千丈。”
杨凡点头。
“还有一点就是那些修士肯定也会前往人间界。”流云子又说。
杨凡再点头，“前辈果然慧眼如炬。”
流云子看着他，笑道：“小子，老夫倒有点好奇人间界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因为老夫发现，你很不情愿让灵气冲入人间界，这不是你不想让人间界其他人像你一样修炼，而是因为……你担心你所熟悉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而且，还会伴随着腥风血雨。”
杨凡微微一愣。
无奈点头。
“老夫看得出来，你去过修真界，而且还在修真界引起了腥风血雨。那么，风云子在人间界引起腥风血雨，难道就做错了吗？”
听到流云子这话，杨凡全身一僵。
这话当然没有错。
对于风云老人来说，又不是人间界的人，人间界变成什么样，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说到底跟以前杨凡在修真界的心态是一样的。
“前辈，晚辈不是说风云老人错了，而是……”
他辩解。
流云子淡淡地说道：“小子，风云子这一招，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他那个棋盘世界里面枯守了那么久，肯定有了许多心得体会。而这一次，他把海量的灵气放入人间界，或许依然是冲着建立一个轮回去的。”
杨凡全身一紧。
“他……他到底想干什么？”杨凡问道。
流云子淡淡地说道：“他或许想做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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