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吧!”医馆内,徐辞暮悠哉乐哉的喝茶,“活该!”
才从宫里出来的桑榆直接来到了医馆,对于徐辞暮的调侃并没有太大反应。
“但有些话说得也不错,”徐辞暮将茶杯放好,“你何必冒这个险,而且也不值得!”
桑榆偏头,闻言淡淡道,“那又如何?”
“不是!”徐辞暮跟随桑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桑榆在想什么。
“我明白,但你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徐辞暮压低声音,看了看紧闭的屋门,“一个都绘确实不足为惧,但加上成邦呢?”
桑榆沉默片刻,幽幽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徐辞暮眼神复杂的盯着桑榆瞧了一会。
“桑榆,你到底怎么了?”
不能怪徐辞暮多疑。
实在是桑榆这人,心思太重,有时候就是他都琢磨不透。
而且桑榆一直以来就将情绪隐藏得很好,永远都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可如今,徐辞暮总有一种他快忍不住的感觉。
“嗯?”
桑榆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一张绝世容颜暴露在空气中。
徐辞暮静静的看着他。
“我能怎么?”
桑榆盯着手中的面具,半响说了一句,“这面具戴了多少年了!”
徐辞暮一怔,心神不定,“你这是何意?”
桑榆将面具放到桌上,答非所问,“都绘不过是在逼着我出兵,若是我出兵都绘,成邦便有机可乘!”
徐辞暮微微皱眉,“但你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而且,你有几分把握?”徐辞暮又问,“现如今,我们面临的不仅仅是都绘,还有成邦,而且,”
徐辞暮顿了顿,“楚云那边传来消息,北疆近日也是蠢蠢欲动!”
徐辞暮明白,此时桑榆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是元崇这个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国家。
二便是他自己的国度。
桑榆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父母,给自己的上千族人报仇吗?
可如今,局势不容乐观。
不仅如此,他们可能还出现了叛国者。
现如今他们没有证据,想要将人拿下,也没有这么容易。
这横看,竖看,都是一把刀。
见着桑榆没有说话,徐辞暮犹豫片刻,小心翼翼询问,“桑榆,如果,我说如果,他们都同时起兵,你...你该如何?”
徐辞暮还是不忍心将话说得太直白。
若换他,他早就快疯了。
潇洒一生习惯了,突然换位思考这种局面,还是太残忍。
最终,桑榆离开医馆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等等!”
就在桑榆开门要出去时,徐辞暮鼻尖动了动,紧跟着,弯腰在桑榆身上来回嗅了嗅。
桑榆:“......”
“你干什么?”
“怎么有血腥味?”徐辞暮站直身子,“你受伤了?”
血腥味很淡,可以说已经被桑榆身上的檀香掩盖。
但徐辞暮本就对血腥味敏感,桑榆从他身边走过,他还是精准捕捉到。
“没事!”桑榆已经重新戴上面具,没有再给徐辞暮问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