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
下一刻，儒生陈落和苗杪同时出现在了稷下学宫之中。
这是陈落第一次真正的踏足稷下学宫之中。
上一次初入皇城的时候，他就想要踏足此地。
但为了另外一个目的，他选择在门外大闹。
并未真正的踏足其中。
在他的想象之中，稷下学宫应该是浩然正气长存，到底响彻着朗朗读书声。
但进入这里之后，他才发现。
这里和自己所想象的截然不同。
看周围的建筑，或许以往的稷下学宫和他所想象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当下，却已经不同了。
血腥，杀戮，腥味弥漫在学宫之中。
无数残魂飘散在天地之间。
视野所及之地，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这里的人，都死了。
只剩下寥寥几道气息。
“还真的是让人意外。”
“竟然是血祭！”
看到这里，陈落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笑意。
借助从苗杪那里知道的消息，以及当下的情况来看，他已经大致可以确定出，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了促进真龙的快速蜕变，学宫之中献祭了大部分人，从而让真龙凝聚。
不同的是，这里豢养的真龙，或许从来都不是为了给王朝镇压气运的。
而是圣人张衡要为自己所用的。
“以他的修为，豢养这真龙做什么？”
这一点让陈落十分的不理解。
以张衡的实力，哪怕是真龙恢复往日的荣光，也对他没有什么作用才对。
随后，陈落便外放自己的灵魂。
当感知到真龙所在之地的时候，以及那里的其他物品之后，他顿时有些明白张衡的意图了。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中二了！”
陈落都无语了。
在他的感知之中，学宫深处还有一个巨大的青铜棺椁。
不仅仅如此，除了那条已经成功蜕变的真龙之外，还有八条已经初步具备真龙雏形的蛟龙。
结合从天闲道人那里知道的事情，陈落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这位天地圣人，还真的是被忽悠瘸了。
竟然想要复刻九龙拉棺。
横渡星空。
“不知道毁了这些，会不会让这位天地圣人的心境之上受到一些影响。”
当确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陈落的心中顿时就有了其他的念头。
虽然他很清楚，这种事情并不会对张衡造成太大的影响。
甚至可以说是损人不利己。
但说不定呢？
说不定张衡在这件事情的执念超乎想象。
自己将其破坏之后，让其心境之上有所影响和动荡呢？
秉承着这样的一个念头，陈落行动了。
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和苗杪来到了真龙所在之地了。
这里不仅仅有盘踞修行的真龙，还有如今稷下学的剩余之人。
看他们身上的服饰，皆是学宫之中身份崇高的存在。
但此刻这些人的修为都已经十不存一了。
为了在这个时代，豢养出这条真龙，以及另外八条皆有成为真龙资格的蛟龙，他们耗费了很大的代价。
“孟良，你还活着？”
看到凭空出现的陈落，以为面容枯槁的老人眼神之中充满疑惑和惊骇。
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孟良已经死去了才对。
也就是因为如此，院长才出关的。
但此刻孟良却出现在这里。
着实让他们意外。
“不，他不是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