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之间，原先的擂台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是碧波荡漾的池水。
林渊鱼对此地感到陌生，她从来没来过，或许这是李长然心中生成的特殊场景吧。
只是这池水让人觉得莫名的亲切，她的鳞片都感到丝丝缕缕的舒适。
“渊鱼，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长然眼神之中有着一丝慌乱，似乎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倘若她不是被迷幻花给迷惑，可能会知道答案，但此时，李长然思绪已经被神识中大量的信息给冲刷了。
根本就无法记起。
自己现在处于何时何地。
“我帮你治疗。”
林渊鱼不愿多说，反正说多了，这家伙也不理解，于是一步步朝着李长然走了过去。
“等等，你要治疗什么？”
李长然显然陷入了慌乱，她因为被迷幻花影响，分不清楚现在是自己的神识还是现实，只以为林渊鱼来到了自己秘密准备的池塘之中。
心中有些沮丧。
原本，她是打算作为生辰礼送给林渊鱼的，结果，现在却被人发现了，那么…这惊喜感也就荡然无存了。
“当然是治你的心病。”
林渊鱼伸出手指，点在李长然绵软的心口处，她一头墨黑的长发，被泉水中的冷水给打湿。
再加上那青色的鳞片，折射着若隐若现的光芒，真的好像是在海面上见到了人鱼。
“我没有什么心病啊。”
李长然眨着长长的睫毛，不理解。
“骗人。”
林渊鱼笑了笑。
“秦意秋就是你的心病。”
“你赢不了她，长然…你应该接受这个现实，而不是刻舟求剑…”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炙热的掌心捂住，李长然显然有些红温了，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红。
“林渊鱼，你怎么能这么说。”
“枉费我辛辛苦苦为你准备这个池塘，你知道吗，这里的水都是西海的水！”
“结果你现在戳我心刀子。”
李长然气急败坏，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狗。
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自从知道林渊鱼是鱼妖，李长然花费了很多人脉，找到了西海的水精，又运了西海的水过来。
为了让这水不成为一滩死水，还花了大价钱，购买了阵法。
所以，林渊鱼现在才会泡舒服，否则这青色的鳞片怎么长出来的？
听见西海的水，林渊鱼愣了片刻，不过她到底聪慧，几乎一下就猜出来，李长然这应该是偷偷为自己准备的。
而且，是在长宁宗中，她觉得眼眶发热，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林渊鱼伸手别过耳边沾湿的碎发，即便被捂住嘴了，那一双眉眼也是足够诱人。
她伸手，捏住李长然的手腕。
“这样吗？”
“想不到你这个向来不在乎别人的李少宗主，也会这么替我着想…”
李长然看着林渊鱼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我对你好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她松了手。
“不过你不准再提秦意秋，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