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凡和驻守藏法楼的弟子打过招呼，直奔二楼。
一楼的一些杂记之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术法方面暂时够用，等晋升筑基之后再修炼新的不迟。
站在二楼门口，一道薄薄的雾墙挡住了去路，轻拍储物袋，秦山给的玉质令牌拿在手中。
丹田中比之炼气七层强了一倍不止的法力涌入令牌中，原本平平无奇的令牌射出一道白光，眼前的薄雾就此消失不见。
没有犹豫，叶一凡径直走了进去。
虽然是同一栋木楼，但是二楼的面积比一楼要小很多，摆放的木架只有三个。
在入口不远处放着一张木质摇椅，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正躺在上面一边喝酒，一边吃着放在小桌上的花生米。
晋升炼气八层之后，神识可以探查的范围依旧停留在炼气巅峰，但也不是没有变化。如果说之前的神识韧性像是一根麻绳，那么现在的韧性已经差不多是三根麻绳拧在一起的程度。
叶一凡不知道这样变化的是好是坏，但目前而言从感官上，不展开神识冥冥之中能够感觉到的东西更加具体。
就比如眼下，那老者虽然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在他的眼中却如同一头随时会吃人的猛兽。
丝毫没有放开神识查探的想法，恭敬地走到老者身前，叶一凡开口道，“前辈，弟子前来挑选功法。”
老者依旧自顾自地喝酒，半盏茶时间过去，依旧如此。
叶一凡弓着身子，低头行礼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化，脸上表情甚至越发恭敬。
“脾性倒是上佳，可惜资质太差！”
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令牌自动脱手而出，再看的时候已经被老者拿在手里把玩。
“去选吧！”
“个中缘由秦宇那小子已经传音通知我了，除了核心功法不能被授予之外，这二楼的功法随意挑选。”
叶一凡再次行礼。
“是，多谢前辈！”
转身刚走出一步，身后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家伙，心中可有怨言？”
叶一凡鬼使神差竟然就要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脑海中的神识却猛地一凉，顿时一片清明。
“前辈，弟子眼下成就皆是因为有宗门庇佑，几枚筑基丹不能回报宗门对弟子的恩情，何谈怨言！”
这一番话，叶一凡说的十分真诚，只是他自己觉得有没有破绽。
三息时间过去，老者才再次说道，“嗯！去挑选功法吧！”
叶一凡背对着老者走向木架，身后却已经是冷汗一片，刚才他分明察觉到若隐若现的杀机。
如果不是神识变化，怕是不死也定然会被废掉修仙根基。
他不知道的是，老者已经没有了喝酒时候的闲情雅致，正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后背。
“应该是真心之言！”
老者年轻时候本是一个小乞儿，幸得金刚宗弟子下山救济这才发现了他身具灵根，带上山后悉心教导之下，经过百多年的修炼有了筑基中期的实力。
感念金刚宗的教导之恩，加上筑基时间比较晚，修炼已经没有什么潜力可言，这才主动来守护藏法楼。
“如果心有怨言，哼哼，哪怕是秦宇力保你，老家伙今天我也得让你命丧当场。”
随即再次拿起酒葫芦喝了起来。
叶一凡走到木架前，背后那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不见，揪着的心这才放下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