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听楚左召他进宫，立刻就想到林煜被人给劈死这件事。
他对林煜没有好感，也不愿意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看法，但皇上相招，不去是不行的。
牧云心里懊恼，也只能跟着宣召的太监，急匆匆走了。
御书房里，只有楚左一个人在皱眉沉思。牧云进来，跪下磕头：“草民见过皇上。”
“得了。”
楚左笑望着这个昔日的兄弟：“赶紧起来，坐下，朕有事情和你说。”
牧云起身，坐下了。
楚左看着牧云：“林煜昨天被人给劈了，这事你听说了吧？”
牧云点头：“听说了。”
楚左道：“一刀，把一个人劈成两半，首要条件是力大无比，次要条件是刀快。
第二个条件还好办，符合第一个条件的人不多。”
牧云眉心一跳，他明白了，楚左又怀疑水灵。牧云的脸上不自觉地挂了一层幽冷。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然他真想起身离去。
楚左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不可能不了解牧云，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牧云，你先别懊恼，你听朕把话说完。”
楚左把林煜派人，抓了水灵三哥来审问的事情讲了一遍后，他看着牧云：“林煜审问的人，是水灵的三哥夏立文。
从这一点上，不管是谁，都会怀疑救走夏立文的人是水灵，因为水灵有这个能力。
救人时遇到阻拦，劈了林煜的人，大概率也是水灵。”
牧云眸光里盛着痛楚：“皇上，你怀疑水灵的根据，是不是她当日在箫州城外，轮着男人都轮不到的大斧子，劈了力大无穷的陈霸天？
如果她伸手相助，解箫州众将于水火危难，让她因此被皇上怀疑，水灵就太冤了。
从靠峰镇到京城，快马也要五天，飞鸽传书都需要一天，水灵力气大是真的，但她不会飞啊，做不到眨眼之间，就从靠峰镇到了京城。”
楚左又叹息了一声：“牧云，正因为靠峰镇到京城，骑快马需要五天，朕才找你来。
你和水灵，是青梅竹马的伙伴。你好好想一想，水灵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比如她能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之类的神奇功能？”
牧云摇头：“皇上，水灵小时候，真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
那时候，除了吃饭睡觉各自回家外，我们两个时刻在一起，她要是会那些神奇功能，我早就知道了。”
楚左狭长的眼眸看着虚无处，良久问了句：“你是十二岁离开的靠峰村吧？那时候水灵九岁。
会不会九岁之后，她有了什么奇遇？”
每次怀疑水灵，牧云都暴怒。楚左坚信，牧云就算维护水灵，也绝对不会骗他。
如果这一切是水灵干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水灵九岁之后，有了奇遇，牧云不知道。
牧云一愣，九岁之后他们确实一直没在一起。
楚左转移了话题：“你的武馆，筹备得怎么样了？”
牧云道：“我爹和我二叔，说过完年天气暖和些了再开，那些练基本功的学徒，在院里不会太冷。”
楚左轻笑一声：“要不然，你还回来做镇国侯得了，没收的肖南的府邸，派给你做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