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小姑娘说得没错，大娘，你一会儿卤鸡腿，一会儿黄瓜西红柿，一会儿牛奶，大人都不能这么造的，小孩子的肠胃弱，更不能这样吃。”
“是啊，司机也提醒了好几句，这一路上那么长时间，味道散不去，谁都不好受。”
“你这人说话也忒难听了，没看见小姑娘脸都白了，忍了你一路了。”
妇人：“那是她活该坐我旁边。”
何夏冷笑：“上辈子造孽了，才会和你坐一辆车。”
何夏捂住鼻子，用嘴呼吸，努力撑到服务区。
她之前观察了，座位没坐满。
等到了服务站，何夏没胃口吃饭，去服务站里的小卖部买了点东西，然后就快速回到车上，趁着没人，把东西换到空位上，再下车等着发车。
妇人还当何夏怕了，让小孩坐到何夏的位置上。
不过何夏也确实
后半程，小孩果然吐得一塌糊涂。
呕吐物的气味在车窗里乱窜，无差别地攻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何夏做了全副武装，倒比之前好了一点。
服务站没有口罩，何夏买了一条毛巾，把橘子吃了，橘子皮垫在毛巾上，然后用毛巾围住下半张脸，虽然有些呼吸不畅，但清新的橘子皮香味和厚厚的毛巾为何夏挡下了不少气味攻击。
车上怨声载道，一些人开始后悔没有及时站出来表明意见，让这个妇人得寸进尺。
何夏默默调了下靠椅，懒洋洋地躺在上面，面上搭着的遮阳帽充当了眼罩的功能。
她又调高了耳机的音量，手指随着琵琶乐而动，沉浸在乐声里，果然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一路煎熬到老家的客运站。
何夏下车，走到一众小伙伴面前，愣是没认出她。
只怪何夏造型奇葩，忘记摘了她的毛巾版口罩。
何夏去掉毛巾，其他人才敢认她。
周旭和章文乐立马接过她的背包和提的袋子。
章文乐：“你是坐车还是劫道去了？当自己是绿林好汉啊？”
何夏纠正：“不是绿色的绿的发音，是鸭绿江的绿lu。”
妇人带着小孩，一身脏污经过何夏他们，众人掩鼻。
妇人恶狠狠地瞪着何夏，好像何夏是她天大的仇人。
何夏瞪回去，谁怕谁呀。
小伙伴们好奇，何夏正要解释，黎莉递给她一玻璃杯，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快喝两口，特意和我妈逛超市买的柠檬，给你榨成汁了。”
黎莉还贴心地给她拧开杯盖，何夏一接过来，就闻到能让口水快速分泌的酸味，犹豫道：“我应该是好了。”
黎莉单字否决她：“喝。”
何夏捏着鼻子灌下去两口，还无法形容那股子尖锐的酸味时，瞬间神魂附体，无比精神，动作敏捷地抢过黎莉手里的杯盖盖上，语气铿锵道：“我好了！”
黎莉笑眯眯地接过茶杯：“那就好。”
其余几人在旁边咽口水。
何夏贴心地问：“要尝尝不？”
其余几人动作一致地摇头。
何夏感觉自己牙都倒了，连块豆腐都咬不动了的时候，佟菲菲说：“走吧，去吃米线。”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何夏感觉牙又好了。
米线离车站有点距离，快走也有二三十分钟。
何夏问：“打车还是坐公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