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边，他感觉到几位搞文艺的越来越热络，越来越投机，他就先抽身给他们足够的发挥空间，顺便去趟厕所。
他在隔间里坐着，他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参与这样的工作性质的饭局了。
“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劲吗？许导就在那里，我听人说正在筹拍新作，正在聊，就在那个房间，你前辈也在，我也不需要你多做什么，你就去问个好就行。”
“可……哥，人家这是私人行程，我去打扰不太好吧？”
“你是不是憨货？”
隔壁的手机声音有些大，明鹜屏气凝神听到了一些。
“我就让你去刷个脸，你是真想等着公司放弃你吗？又不是让你去睡觉，就去问个好，你叫楚清你还真塑造自己冰清玉洁的形象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别说钱了，你妈的药钱都该没了！我干脆把你送上林总床上，我还能赚个人情，赶紧去！”电话嘟嘟声传来，隔壁捶了一下门，随后叹了口气，似乎带着泣音。
明鹜瘪了瘪嘴，听声音那位明显是老板或者经纪人，明鹜也知道这圈子鱼龙混杂，但也有很多事是真的身不由己。明鹜掏出手机打字搜索楚清。
一眼扫下去出演的都是小成本，早些年偶像出道，后面转型拍戏，演技只能说中规中矩，看到这张脸，明鹜算是有了记忆。
明鹜记得，大概是几年后，许家老爹导的一部戏里，这人饰演一个男配，是个亦正亦邪的角色，还火了一阵，不过后来丑闻缠身，还挂了好一段时间的黑热搜。
明鹜竖着耳朵听隔壁离开，洗手哗啦啦流水，然后脚步声逐渐远离，明鹜这才走了出来，他跺了跺脚，马桶坐久了脚上感觉也麻。
他冲了手，第一时间和廖晨源分享吐槽自己刚听到的对话。
“楚清？”名为宝贝的对话界面弹上来一个问号。
“他挺可惜的，听说他正往上走的时候，被扔出来艳门丑闻，后来就销声匿迹了。”廖晨源看到这个名字思索了几秒回复着。
“嗯，我也记得，挖来挖去他也就那一次，不过那一次也足够被念叨上一辈子了。”明鹜低头打字。
“你今天晚上不是要见导演吗？怎么还有时间找我？”廖晨源有些疑惑。
“诶……他们搞文艺的，我又插不进去嘴嘛。”明鹜打的字都带着撒娇，感觉还不够还发了个要抱抱的表情包。
“从他很古早的一些综艺来看，他本性不坏，只可惜走到歪路了，现在看起来也是被人引歪了。”廖晨源直接话题一转，似乎有些感慨，过了几秒又补了一句“如果能帮……你可以试着接触一下，但毕竟不是不是做慈善，他自己把不把握就看不得咱们了。”
“我知道，毕竟碰见了，没遇见的我也不多问，但都看到了，我顺手拽一下。”明鹜熄了屏几步往包间走去。
明鹜努力装作不刻意，他看到了走廊尽头有些犹豫踌躇的楚清，他走了几步，输送蹩脚的演技。
抬头对视，再看，表面惊讶，双手拍了一下。
“诶，你是楚清吧，我记得你叫这个，我有看你演过的那个网剧，很有意思诶！”明鹜的大嗓门让坐在屋内的陈念霁打开了门。
“诶，陈哥，这位你认识吗？”明鹜一个闪步撑着门，陈念霁抬了抬眼脸上带着温和平缓的笑容“我知道，前不久有看他演的那个网剧，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