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士……我……”文楚航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褚航。
唐溪跃挑了一下眉毛，压低了声音：“不想说么？你好好的想想，你表哥叫你做这种事情，他考虑过你么？”
“这次拍东西，换监控视频，是你第一次做吧？感觉怎么样？”
文楚航心里一惊，果然唐博士什么都知道了，他做的一切都是清清楚楚赤裸裸的暴露在唐博士的眼皮子地下。
“我……我很痛苦，很害怕。”文楚航还能回忆起当时拍照片和换监控视频的那种恐惧和心虚。
“真正关心你的人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么？文楚航，我记得你面试的那天是你妈妈陪你来的是不是？”唐溪跃的声音越发柔和，但是实际上本人翘着二郎腿，手撑在桌上，甚至开始准备继续吃饭。
褚野觉得这样子的唐溪跃好陌生，看起来让人有点怕怕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淡漠，让她看起来很有距离感，很遥远。
“对，我妈妈一直陪着我。”文楚航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他的母亲绝不是那种温柔贤惠的妈妈，而是一个雷厉风行，对他要求很严格的人，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她的爱和在乎。
他的母亲也一直跟他说，可以利己，可以追逐利益，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原则，做任何事情都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可是自己……没有做到。
“你妈妈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吗？”唐溪跃问道。
“……不会。”文楚航有些恍惚。
的确，他妈妈绝对不会要他做这种事，她第一时间就要他和唐博士坦白。
而自己的表哥……褚航，他其实只是利用自己吧。
他其实才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他只要达成他的目标就好了。
“唐博士，我知道错了，要我去拍照的人……我的表哥，是褚氏药业的前总经理，您可能不认识他，他叫褚航。”文楚航喃喃的说。
褚野一点都没觉得意外，甚至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唐溪跃停住了夹菜的手，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笑容：“褚航啊，我和他可是熟人了呢~”
“文楚航同学，你这次做的事情确实是违反了保密协议，但是看在你知错能改，自己坦白的份上，我不会太为难你， 现在你在实验室么？”唐溪跃放下筷子，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兴奋和冷漠。
她余光看到褚野愣愣的看着自己，以为褚野是听到褚航的名字有些不敢置信。
她伸出手摸了一把褚野的头，露出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安抚的笑容，做了个口型：“没事的，别担心。”
“我不在实验室，我今天请假了。”听到唐溪跃的语气似乎缓和，文楚航一直紧缩着的心脏缓缓的放松了些许。
“好，那你明天过来，我们面谈，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唐溪跃的语气好了很多。
“好的，谢谢唐博士，再见。”文楚航松了一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挂断电话，唐溪跃把手机放到桌上，冷哼了一声：“果然是褚航，这次可被我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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