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吱吱，你他娘的搞偷袭。”
厉吱吱才不管什么偷袭不偷袭，进攻先机最重要，而关南已经错失了他的先机。
运动包一甩过去，厉吱吱的拳头就快速跟上，打了关南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关南后之后觉想要出拳反击，厉吱吱蹦跳后腿，直接一个扫堂腿把对方放倒在地。
伴随着重重的落地声，关南惨叫一声。
厉吱吱还不打算放过他，把他又压在地上狠狠的揍了几拳。
“记住了，以后少嘴贱，下次再嘴贱，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关南被打的在地上喘气，不服道：“厉吱吱，你他妈的搞偷袭，你胜之不武，你不要脸。”
厉吱吱捡起地上的运动包，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关南，“你高中的时候带着一群后排的小男生欺负我一个女孩儿，你觉得你有脸吗？”
关南艰难的坐起身，看着厉吱吱道：“你还挺记仇的呀，这么多年的事情，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厉吱吱咬牙，“因为被欺负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记得。”
只有她，一直都记得那个被欺负的自己是怎么无数次的躲在被窝里，不断的回想那些谩骂和恶意瑟瑟发抖。
哪怕走出来了，至今回想起曾经的那些经历，还是会忍不住的震颤和否定自己。
关南顶了一下牙齿，吐出牙齿磕碰的血水，“不就是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儿吗？至于你他娘的，把我打成这样。”
厉吱吱没忍住，过去把关南踹倒在地，往他身上补了几脚，“恶心，你以为说自己年纪小就能开脱了吗？”
关南躲避着，嘴里求饶道：“喂喂喂，厉吱吱，别打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当年不就是青春期说了你两句吗？至于吗？”
厉吱吱最后重重踢了一脚停了下来，“至于，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种垃圾，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无论是语言上的霸凌，还是身体上的霸凌，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在关南眼里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几句玩笑话，对她来说却是无数次在深夜里刺向她的一把刀，一刀又一刀，深可见骨。
“我恶毒的诅咒你，在你年老无所依之时，像那时我一样，被嫌弃，被欺负。”
关南抖动着，“神经病……”
厉吱吱冷冷看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扭头就走。
……
坐公车回到家之后，厉吱吱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她以为高中的那件事情，她多年之前就释怀走出来的，可再见到关南，听到他用无所谓的口气，说是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向自己道歉。
她发现，她还是介意，介意的要命。
凭什么给别人造成了伤害之后，还能在多年成熟之后无所谓的说出这种话。
比起这种虚伪的道歉，还不如他们一直始终如一的坚持死不认错，恶意就是恶意，哪怕套上了年纪小的外壳，也依旧掩盖不了内心的腐烂。
以为装出成熟道貌岸然的样子说两句道歉的话就能抵消自己所做的恶，简直就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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