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早上，许言送莫语去单位。
回去送了一趟早餐，又拐道儿来到丹言律所。
幽默的是，丹言律所实行朝九晚五工作制，有案子的律师偶尔加班。对比九九六的普遍现状，算比较轻松的。
而莫语的单位……
是个非常严谨的科学研究机构。
但是。
工作时间非常不严谨。
……
简而言之，大概是24小时工作制。
全年365天，任意日期任意时间点，都能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发现几个科学狂人。
莫语的工作组一旦忙碌起来，那就是堪称恐怖的“七零零”工作制！
什么是七零零？
有过考验冲刺的朋友一定知道——早上7点到位，晚上0点下班，一周0休。
……
莫语习惯7点前到单位。
所以……
当许言停好车子，溜达到丹言律所楼下时，发现还没开门。
他找个避风的角度，避免在寒风中凌乱。
拨通一个电话，对方是个温柔的女生，并且礼貌至极——
“许先生早！”
“吃早餐了吗？”
“嗯嗯，已经上班了。”
“今天还要过来看吗？”
“您对户型、周围环境有什么建议，一定告诉我喔！”
“您的所有‘需求’，我一定会尽力满足。”
……
对方，是景岳花园售楼部的漂亮妹子。
刚需楼盘的业务提成偏低，大概是3‰（千分之）到5‰，西二环的景岳花园是别墅区，肯定不是刚需楼盘。
此类高档项目的提成，通常在7‰以上。
……
换言之。
卖掉一套100万的刚需商品房，售楼小姐可以获得3000到5000的提成。
卖掉6400万的别墅，售楼小姐可以拿到至少44.8万的业务提成。
……
这就很直观了。
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节操值几个钱？
为了业务，奉献出自己的“青春”，有何不可？
海天盛筵的外围嫩模，也就三五千/次的身价。
……
许言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他直截了当：“准备好购房合同，9：30之前，来丹言律所副董办公室，找我签单。另外，我爱人不在国内，但是房本名字，是我们两个人，有问题吗？”
售楼妹子欣喜欲狂：“没问题的许先生，待会儿见！”
——
待会儿？
许言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早晨7：15，俩小时。
正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忽然瞥见路边走过一个头发花白，穿着运动装的老头儿。
……
老头儿满面红光，精神抖擞，正晨跑呢。
瞧着丹言律所门前有人，下意识瞟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连忙顺着晨跑的势头，跑过大楼停车场，来到许言跟前：“许董，早哇。”
许言随口招呼：“顾总早，晨练呢？”
晨练的老头儿，正是丹言律所的某部门总经理——顾正明。
……
他满脸堆笑：“刚刚接下中国电竞选手工会，肩上扛着这么大的担子，我也不服老哇，得练练！”
顾正明看眼停车场，见到许言那辆黑色的AMG GT Black Series，判断对方并非晨练。
询问道：“许董，你这是？”
许言语调幽默：“有些国外的业务需要处理，没想到……”
顾正明顿时变了脸色，立即说道：“许董，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