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过。
“这份文件……”
“我不要，”颜以沫甩开父亲递过来的文件，“如果你还有一点悔意，你亲自……”
“然后让他拿刀来对着我……”颜兴紧紧地看着女儿，最后两字的语调变得缓慢而沉重，“是吗？”
“我不知道。”颜以沫捂着双耳，拼命地摇头。
“沫沫，你就当没有看到。”
颜以沫不明白父亲为何这样说，看到他拿出打火机时，瞬间明白过来，疾步过去抢他手上的文件。
“沫沫，”颜兴不松手，“我不想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份检测，今天拿出来给你，不过是想告诉你当年的事。”
颜以沫不吭声，双手抓住文件用力一扯。
颜兴松手之时，她踉跄退后几步，扶着桌边才勉强站稳。
“下去吃饭。”
颜以沫已经走到门口，听到父亲的话，没有回答，脚步不停地离开。
她现在怎么吃得下饭。
回到卧室，她没有勇气再看文件，于是将文件锁进柜子里。
此时，天色渐黑。
不知不觉中，颜以沫保持着一个姿势靠在沙发上将近一小时，直到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震动她才回神。
她手脚有些发麻，没能及时过去，手机震动一会就停了。
等到手脚完全能自由活动时，颜以沫起身朝梳妆台走去，当她解锁手机看到是谁的电话时，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拿着手机回到沙发上继续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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