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酸的,你夫君若没有这一点容人之量,那你岂不是跟错了人?其实我很怀念那些夜里听你吹箫的日子。心中没有多余的念想,每天就想着晚上能安安静静的听见你吹箫。”
“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确定那是我吹的箫?”
“可能是那天大雨漂泊里,你离去的样子。反正第一次在夜里听见那箫曲,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你失落落的样子。我当时想我让小初姑娘伤心了,失望了。后来我后悔了,想回去找你和你解释清楚。”
“又傻了。我当时不明白你的处境。所以我伤心,我当时总是想不开一点,不算我救过你,就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他乡相遇你也不能对我那般淡漠无情。何况我心里当时已经有了你。只是我不知道那种失落伤心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其实我心里何尝没有你。只是我不敢想。那会我什么都不敢想,谁知道我一觉睡下去还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最多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想你那小模样,古灵精怪的瞪大了眼睛,笑呵呵的。想着心里就高兴。”
“我曾经想过,你会不会拿着钗子到我家去提亲。结果我爹娘又给我定了亲,所以我只能跑了。”
“你从家跑了,是为了我?”
“当时年纪还小,心里并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想着出去看看,说不定就能遇见你。”
“想着遇见做什么?”李忱笑了。
“谁知道呢。当时真的太年轻了。可惜了,到了牢狱里才明白心里是确确实实的喜欢你。”
“我也一样。要死了才知道那些箫曲原来是吹给我听的。原来你心里的人是我。你都不知道,我那些夜里听你吹箫,以为你看上别人了,闹了别扭。我甚至还希望你能和那个人和好如初。能快快乐乐的就好。后来我又后悔了,为什么要死了才明白其实那个人是我。不过主要还是那会我一无所有,连命都不是自己的,所以什么都不敢想。”
“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当皇帝的人最忌讳这个字。”小初抿着嘴笑道。
“因为忌讳这个字就不存在了?”李忱笑着反问。
小初哂笑,一副懒得与你再理论下去的表情,不再言语。
“他反复的吹奏的是什么曲子?叫什么名字?”听了半天,李忱终忍不住想问。
“《月出》啊。”小初答。
“就是那个‘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是啊。第一次见他,我吹的就是这个曲子。当时无聊,一个人在大漠里。也没想着会遇到一个活人。就随便吹了一曲最熟悉的曲子,谁知道他一个人大半夜的从一个沙丘后面走了出来。吓死我了。”
“然后呢?”李忱问。
“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小初答。
“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再说说。”李忱笑道。
小初皱皱眉道:“你连宫里面扫地的宫女叫什名字都记得,这事你会忘记?”
“你酸了?”李忱差点没笑出声。
小初哂笑,“酸死了,酸死了。不知是你酸还是我酸。”
“我酸,我酸行了吧。然后呢?”
小初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他就夸我呗,说我吹得好呗。我懒得理他自己进了帐篷。再然后他就在我的帐篷外面吹了一曲《黍离》,不过没吹完他走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李忱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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