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婷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药瓶,打开盖子取了两片止痛药吃下。
常年伴随她的偏头痛又发作了,自从知道吴妈回帝城后,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有的时候吃了止痛药都不管用。
汪婉婷从保险柜中拿出一部手机,犹豫再三后拨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
汪婉婷挂断电话,眸色里染上不安与烦躁,她把手机紧紧握在手中,指尖因为充血而泛红。
她的猜测没错,吴妈那边肯定是出了问题,不然护工不会平白无故和她断了联系。
汪婉婷用不菲的佣金收买了吴妈的护工,护工隔三岔五会跟汪婉婷汇报吴妈的康复情况。
自从吴妈苏醒后,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汪婉婷不确定吴妈是真的说不了话,还是在装哑巴。
为了堵住吴妈的嘴,汪婉婷吩咐护工每天在吴妈耳边念叨一句:“只有你当哑巴,她才能活下去。”
护工一开始有些犹豫,总觉得这话里有蹊跷,深究起来竟有一丝恐怖感,但她看到自家门口放着承诺的五十万现金时,便忍不住宽慰自己,重复一句话就能得到五十万,何乐而不为?
从吴妈住院起,汪婉婷和护工一直保持着联系,可昨晚护工竟没像往常那样在约定好的时间内联系她。
汪婉婷从昨晚开始等到现在,依旧没有护工的消息。
她心绪不宁了一天,终是忍不住给护工打了一通电话,可护工的电话号竟变成了空号。
莫非是被顾睿棠和汪婉婷发现了护工的异样?
思及此,汪婉婷把手机放进包里,急迫地赶往她和厉启志的老地方。
厉启志昨夜便来到了这里,此刻,他穿着浴衣,瘫坐在沙发上,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似几天没有睡过觉一样狼狈。
羊毛地毯上零星洒落着几个酒瓶,茶几上是未吃完的外卖,剩菜独有的味道和浓烈的酒味混杂在一起,整个房子里弥漫着难以忍受的味道。
当汪婉婷赶来时,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模样。
令人作呕的味道让汪婉婷的眉心皱成一团,眼神里的狠厉似要把厉启志洞穿。
厉启志见汪婉婷进门,懒洋洋地倚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酒杯,旁若无人地一饮而尽,丝毫不在意汪婉婷鄙夷的目光。
“厉启志,你到底在做什么?”
汪婉婷拿起抱枕重重砸向厉启志,厉启志被当头打了一下,才抬眸看向汪婉婷,他的眼神中是无处发泄的愤恨。
汪婉婷被厉启志看得心里发毛,她怕厉启志冲动之下会做出伤害她的事,随即软下态度。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说着便坐到厉启志身边,他身上难闻的酒味一阵阵传入汪婉婷的鼻子,她嫌弃地拉开一些距离,面上却不动声色。
“完了,全完了!”
厉启志没头没尾地说出一句话。
霎时间,汪婉婷的心中警铃大作,不好的预感占满她的脑海。
“你、你该不会对吴妈动手了吧?”
厉启志的眼眸幽幽地转向汪婉婷,嘴角的笑意极尽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