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差点拔剑冲上前去，将这个践踏人伦纲常的恶徒捉拿，却又听见身边孟苍然激动地说了声：“宁兄！”
那和自己“女儿”深吻的男人站起身，也是一脸愕然。
“孟兄？”
奇怪，他的大胡子居然不见了。
李常脑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易容术？！
孟苍然快步走上前去，看着宁无邪，还有不到两人胸口高的小萱儿。
他脸上带笑，指指宁无邪，又指指萱儿，“货郎？父女？”
宁无邪哈哈一笑，萱儿害羞地低下头。
“孟兄，换个地方聊。”
片刻后，在北阳城的某间小客栈，李常等人已经被孟苍然先行打发走了。只有孟苍然和宁无邪夫妻二人。
萱儿有点羞耻，自己明明一个大人，现在却变成小孩子模样。但是自己现在身上穿的就是小孩子衣服，得没人的时候才能变回去，眼下只能以这个模样坐着了……
“宁兄，我全知道了。”孟苍然说道，表情动容，有按捺不住的激动。
“七至圣当中，竟然有两位是天墟中人！”
一听到天墟这个词，宁无邪知道孟苍然确实知晓一切了。
“荀师也知道了？”他忙问。
“嗯。”孟苍然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沉痛。
即使是曾经年少轻狂想着要肃清儒家内所有伪君子的他，也不曾想过君子山会有一天腐化到如此地步。
就连七至圣都……
“孟兄，不必难过。”宁无邪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墟本就是强者的隐秘集会，也就七至圣会被他们吸收。”
孟苍然勉强笑了一下，问道：“所以……现在悬壶剑、贯炎枪、哀血刀都在你手中？”
宁无邪点了点头。
“无渊真人，也和你在一起？”
“没错。”
“那尉迟松虚就是被他在愁云江杀了吗？”
宁无邪摇了摇头，“不，是我杀的尉迟松虚。”
“什……”孟苍然顿时愣住，抬头愕然看着宁无邪，片刻后他又意识到质疑毫无意义，宁无邪从来不撒谎的。
但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又无法轻易消散，他紧紧盯着宁无邪，眼睛睁大，嘴巴一张一合。
“我现在是天仙境修为。”宁无邪低声道。
“啊……不愧是你啊，宁兄。”孟苍然轻声感叹。
“你现在知道一切，自然也明白我是为什么了。”宁无邪笑笑，看向一旁坐在凳子上两腿晃荡的小萱儿。
“这个人是仙灵道体，是天道降临的道标，随时有可能被天道夺舍。”
萱儿低下小脑袋，刚有些伤心，就感觉身子一轻，发现自己被宁无邪抱到了他腿上。
这下她更加羞耻了，本来在熟人面前变成小女孩就挺不好意思的，现在居然被宁无邪抱着坐在腿上，更像一个小娃娃了！
她红着脸，侧着身子靠在宁无邪怀里，伸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服。
孟苍然看着小萱儿，神情也是惊讶。
难怪，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姜凝萱能年纪轻轻修为绝世，连宁无邪这样的天才都一度压不住她。
竟然是仙灵道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