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隐约察觉出，这个问题是一个试探。
是那些幕后掌权之人对他丢出的一个诱饵。
一旦程新上钩，透露出了有关人体改造实验的任何一点细节。
恐怕今天这场庭审结束以后，他都会被光速杀人灭口。
或许是精神承受不住压力从楼上自己跳了下去，也可能是以其他奇葩的方式自杀。
直到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林欣才终于察觉到这些问题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明明程新才是那个受害者。
为什么问出这些问题的法官总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呢？
法庭现场。
苏沐此刻也是有些生气，她不理解，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对程新。
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程新的个人精神状态，和他的身体情况吗？
苏沐此时在心里面暗暗下定决心。
等今天的庭审结束以后，她一定要亲自撰写一篇稿子为程新说话。
尤其是网上那些随便往程新身上泼脏水的声音，必须要及时打住。
否则一旦程新的身上被人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到时候想要解释都会变得十分困难。
至于屏幕前的周扬。
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在地铁上遭受无端诬陷的自己。
幸好程新要比他的经验丰富许多，这才没有轻易地上钩。
如果换作是当初的周扬。
恐怕早就已经傻傻地顺着法官的话把问题里的雷给踩了个遍。
到最后能不能好端端地走出这个法庭都是个问题。
经过一番思索过后，程新很快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法官先生，我不认为这个问题您应该来问我。”
“我那天前往实验机构，只是为了针对那里的一个失窃案进行调查而已。”
“我又不是那里的工作人员，也不是专业人士，我怎么会知道那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去了什么地方呢。”
“你最应该问的，其实是那个研究机构的上属管辖机构，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研究任务。”
“比如某些具有危险的任务。”
“至于我为什么是唯一的幸存者。”
说到这儿，程新显得很是庆幸地耸了耸肩。
“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吧。”
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
程新早就已经定好了参加今天这场公开审理的主要回答方针。
就是每一个问题都要尽可能积极地去进行回答。
但是同时，也要顾左右而言他，避开每一个问题的核心之处。
这样一来，别人就无法拿他的回答去做文章了。
台下，苏沐简直要为程新的回答拍手叫好了。
至于周扬，则是满心感慨。
如果当初的自己也能有程新现在的智慧，恐怕也不会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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