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哄哄我。”
“我就指定拿你没辙。”
“... ...”
“... ...”
在这个春末初夏的深夜,他们最终纠缠厮磨在一起,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有说过无数遍的情话,还有他藏在心底没说过的话。
他把离开宾馆之前心里想的尽数讲给她,赤裸着精悍野性的身躯,顶着满胸膛的汗水——
被心底热烈又赤诚的爱意蒸腾着,化作用力的、急促的、又沉哑的呼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糅杂着露骨深切的爱,一句又一句、不知疲倦地贴在她耳侧,啃噬着,讲述着。
姚海棠一直在笑,就算心里疼得不行,也幸福且知足。
整个人、整颗心都像是被他烧着了、泡化了似的,柔韧细白的双臂尽管疲惫乏力,却还是紧紧攀着他,一刻都没有松开。
在天光隐约变得灰亮时,他抱起她像是做贼一样往次卧张望,匆忙套上的大裤衩极为草率的卡在他坚实的腰胯上。
她搂着他的脖子,堵着自己的嘴,才没笑出声来。
他们洗了澡,回来以后迟铁又绷着脸安安静静、小心又麻利地换了新的床单被套。
这才相拥着钻进被窝。
他再也不会难以入睡,很快就满怀依恋地搂住她阖上眸。
恍惚中,他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
是来福宾馆附近的那个码头。
那个一踩上去,木板就会发出吱嘎吱嘎声响的码头。
他在梦中被刺眼的晨曦笼罩着,觉得眼眶酸胀,很难睁开。
却蓦然听到前方有人叫他:“铁娃!”
“铁娃!”
迟铁倏而浑身僵硬,如被光芒生生穿透、又如被闪电迎头击中。
他颤抖着,极用力地顶着刺眼的光,睁开一片血红的眸。
一步又一步地朝着码头走去。
那光芒却忽然变得柔和、变得绵软。
变得令他满脸湿意,令他胸膛震颤。
他嘶哑着嗓子叫出了那声妈,不受控制地想和她一起冲上那艘小船。
却见她急忙阻拦,“不成,铁娃!”
“不成啊!”
迟铁蓦地顿住,满脸委屈与不解。
如同稚子一样。
她笑得很美,很安心,温柔地指指他身后,“你有人爱嘞,铁娃。”
“不急着找妈。”
“妈不难受,铁娃,妈就是瞅你一眼,心里踏实。”
“先回吧,铁娃。”她在光里笑着,海面水波荡漾,轻悠悠地带着小船驶向远方。
她最后还是笑着的。
顶着那张仍然年轻的脸笑着喟叹:“真好啊,真好。”
迟铁终于哭着醒来,在朦胧的雾气中叫了声妈。
睡前没有拉上的窗帘没挡住耀眼的橙红色晨光,姚海棠隐约听到了啥动静儿,蹙了蹙眉,嘟囔着翻了个身。
伸出手臂,带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将他整个脑瓜都往柔软的怀里掖,她拍拍他结实贲张的背,梦呓般喃喃轻语,“不怕啊,”
“铁娃不怕... ...”
像是做惯了的动作,娴熟又温柔。
他猛然怔愣,抿紧薄唇用力抱住她。
哆嗦着闭上眼,滚下热泪。
随后,就听她哼了一声,“谁敢欺负我家黑皮小辣椒啊... ...”
“你看我往不往他嘴里库库灌大粪的... ...”
“... ...熏得他哇哇吐,唔... ...”
迟铁一愣,当即哑然失笑。
笑得狭长眼睑都眯成道漆黑的缝隙,喉咙深处传出破碎沙哑的气音。
他埋在她胸口,安心闭上眼。
“我爱你,海棠。”
“爱你嗷,铁哥。”
他们同时脱口而出。
他满足又知足地重新睡去。
这次,终于再无难以释怀的牵挂。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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