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泪无声的从母女两人的眼里滑落，分别砸到了桌面。
关睿芊：“唉，妈妈在呢，妈妈在呢……”
凌鲸恬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哽咽着再次开口：“妈，再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我就让您出来……”
关睿芊抖着唇，却是自嘲的一笑：“鲸鲸，不要费那些心思了，妈妈这样的人……不值得。是我对不起你爸爸，也对不起你。这些……都是我该受的。”
凌鲸恬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摇头，“没有，不是，不是你的错……”
此刻的凌鲸恬脑子也像浆糊一样，有关黄泽昊的事情更是不知从何讲起。而且她妈妈的情绪从上次来看也并没有稳定多少，要是告诉了她又出现了上次那样的情况，只会适得其反而已。
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让她妈妈先出来而已。
“妈，你听我的，你先出来好不好？”一句话说的似是奉劝，又像是恳求。
她身后的冼砚钦听得又是心头一紧。
关睿芊拿着电话苦笑了一下：“鲸鲸，就算我出去又能怎样呢？受着那些人的眼光，整日不敢出门，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失去自由罢了……”
“不会的，你会光明正大的出来，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所有的陈述落到关睿芊耳朵里，都显得很苍白。
等凌鲸恬毫无头绪的说完一通，关睿芊才开口：“鲸鲸，你还不明白吗？不是妈妈不能出去，是妈妈不想出去。这些苦这些难，都是妈妈需要付出的代价。”
“什么狗屁代价！你不需要付出这些代价，你替人白做了十几年的牢还不够吗！？”
其实说来说去，关睿芊过不去的始终是自己心里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