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看着她松散破乱的衣裙上多处被血液染红的痕迹，眉目紧凝。
“身上还有哪里伤着了？”
他唯恐她如瓷娃娃般轻易就碎了，眼底里却已有红血丝缓缓蔓延开，嗓音发沉得很，却又是极尽的温柔，道：“我看看？”
慕鸾只是怔愣看着他，眼眸中是无尽的复杂之色。
只是这股子复杂，不同于当年在幽茗客栈里初见君昭时的复杂心绪。
她不知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她看清了他眼中压制的偏执情绪。
不是埋怨，不是嫌弃，而是欣喜，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是君昭害死了主上，若非他以身为饵，主上就不会万箭穿心死在叛军的手里……”
慕鸾拧眉，撑着疼痛的额角，拼命想要把那股子杂念驱赶出去。
外衣被褪下，她才恍然回过神来，一把捂住了君昭放在里衣带子上的手。
君昭眸色微顿，抬眸看她。
明明一句话也没有，可他那双深邃含情的眼眸就好似会说话一般，只是这么看着她，便令她愈发心疼。
她不自觉红了眼眶，视线落在他手臂上缠着的衣带上。
指尖在那暗红湿润的地方点了点，便顷刻染上一抹红。
慕鸾眸光轻颤，开口道：“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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