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重要?”肖劲奇道。
“前些天有大量肖家亲族和陈家远亲前来投靠,我私自做主把他们留下,现在我要把他们全部遣散。”陈可怡道。
“来且来了,就留下吧!”肖劲笑道:“我当什么事。”
“不可!”陈可怡急道:“今日速离,断绝关系,他日尚可生存。若留在这里,日后肖家蒙难,他们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肖家沉着问道:“你,你何出此言?!”
陈可怡急哭了眼泪:“王爷所做所为,无一不为人诟病,日后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过,难道你一点都未察觉?”
肖劲心中了然,但还是嘴硬道:“你且说说看。”
陈可怡怯怯地望着他,咬了咬嘴唇道:“罢黜任命大臣,这自古以来就是天子的权力,王爷越过天子而行,这不是擅专皇权大逆不道吗?就算陛下现在许你以特权,终究是越俎代庖,架空皇权,日后陛下拿你,你必无话可说,这是自绝于天子。你现在又要厉行变法,收回世家大族多吃多占的土地,且分给流民奴仆,这不等于割他们的肉吗?他们能真心服你?你还要整顿吏治,纠察百官,说不定多少人要官帽落地,身首分离,这岂不是又自绝于门阀士大夫,更不用说改革兵制,将兵分家,这又将引起多大风波,你可都考虑过?”
本以为肖劲会大怒,不料他却缓缓坐了下来:“我怎会不知道变法凶险?自古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如要流血,就流我一个人的血,你也随他们走吧!”
陈可怡跪了下来:“奴家并非怕死之人,自从王爷把奴家救出魔窟火坑,我这条命就是王爷的了,纵然上刀山下油锅亦毫无怨言,只是不能理解王爷的做法。”
肖劲说道:“也没什么可说的,梁国几任君主皆待我不薄,我之所做所为皆为恰逢乱世,粉身碎骨以报皇恩而已。”
“既使如此,王爷所做所为皆是虎狼行为,若陛下不满,横加阻断却又如何?”陈可怡道。
“天命所归不可抗拒,我不变法,亦有人变法,国兴国亡,交付天命吧!”肖劲叹气道。
“奴家知道了,夜已深,王爷就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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