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何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此事。而你,只有两条路可走。”都统笑了,但笑得并不和蔼更不和煦,“要嘛死;要嘛爬到一个配得上唐丫头的位置!”
李观棋听得心头是寒气直冒,良久才小声道:“就没有第三条路?”
“怎么,你有心上人了?”
李观棋没有回答,但脑子里却有两道倩影不住变换。
看他失神模样,都统大人便洞悉了什么,笑着道:“真若如此,那你可得加倍努力了,想让唐丫头同意你纳妾,可不容易!”
李观棋脑门子一黑,暗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可和都统大人讲道理,显然是行不通的。
“这块牌子你拿着,官服我会晚点让人给你送去,现在你可以滚了!哦对了,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虽然不多,但在京城被敲闷棍的人还是有的!”
说着,都统顺手取出一块漆黑的腰牌扔出,不耐烦地把手一挥。
牌子和那块密使腰牌差不多大,但没有了那个“阖”字,多了一枚毕方纹样,身背三翎,羽末镌祥云,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怎么,还要我再招待你一顿晚饭?”
“不敢,不敢,这就走!”李观棋无奈把牌子收起,躬身退出大殿。
在同僚的引领下,他才成功转到监隶司大门口,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跨步而出。
“本来只是当当探子,现在好,真进官场了,我怎就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呢。”
用力耸了耸肩,他满脸苦笑,那颗心却沉甸甸的,就像在里面塞了只铅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之烦心事留到明天再想!”
甩甩脑袋,他决定去徐来酒家享受一顿美味儿,抚慰抚慰受伤的心灵。
可这还没走出几步路,他就猛地停下脚步,凝目回首,只看到一条疾影逼临。
“什么人?”手臂猛振,刚想出手,可眼前却突地一黑。
一口麻袋当头罩落,而后他便被制住穴窍,被人扛在肩上,一路飞驰。
透过麻袋细小的空隙能看到的,只有不断倒退的模糊街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噗通一声传入耳中,他不断变换的视界才终于重归稳固。
想要挣扎,想要开口说话,可用尽力气也动弹不了分毫,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就在他满心不安的时候,头上的麻袋被人蛮横摘落。
而后,他又被拎着领子提了起来,但立刻又被重重地摁了下去。
不同的是,刚才他好歹还是躺着的,可现在已经跪在地上。
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张苍老的面容,脸色和头发一样宛若冰霜。
不过老者的头发只是白,脸色却全是冷!
甚至整个大厅都像结了冰一样,隐隐还能看到盘踞的寒气。
随身边男人点指在喉头一摁,解开封禁,李观棋才终于闷哼出声。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抓我干什么?”咳嗽两下,李观棋匆匆问道。
老者没有说话,但门外却传来了一声怒喝。
“李观棋,你跑来我家干什么?”
伴随这个声音出现的,是唐凌霜漆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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