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敏走后不久，林红梅忽然现身，一张口就是责备，“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姐姐又说伤人的话了？姐姐真是的，知青下乡是国家的安排，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怪在你身上呢？”
方如兰愕然转头看向林红梅，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很陌生，在神思不属。
她很想反驳林红梅说林晓敏并不是什么姐姐，而是妹妹，不该是她下乡……
然而，方如兰很快想到当年是她哭着求十四岁的小女儿，让她顶替大女儿的身份下乡……
方如兰很少会想起这桩往事，不是她不记得，而是心虚，一想起来就是满满的愧疚感。再加上，小女儿一走两年连一封信都没往家里寄，她的愧疚变成了埋怨。
说到信，方如兰忽然想起了母亲黄美珍带来的那张记录，尽管林红梅做贼心虚把记录给偷偷拿走并撕掉了，但她记得很清楚小女儿往家里寄信了，而且不只是一封。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信都去哪儿了呢？会不会真想母亲说的那样，是大女儿偷偷把信藏起来了呢？
方如兰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跟前的大女儿，想问她为什么要把信藏起来，数次张口欲言，终究没有开口。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林红梅的回答。
林红梅被方如兰探究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心问道：“妈，你怎么了？”
方如兰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没什么，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