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如此豪富么?”易棣听的有些怔住,据他所知,任天白家境并不富裕,任求之虽是天下唯二的总捕,可为人十分清廉,要说薄有几分家业,倒是可信,可要说几万两银子随手而出,着实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这位任公子豪富!”柴影若拖长声调,笑了一声道:“是他的那位九姑姑,才是真正豪富之人,偏生他那九姑姑,又只有这么一个侄子,那万贯家财,可不都任着他花么,其实我这次一路上来所用的银两,本就是这位九姑姑赠送的!”
“你见九姑姑了?”任天白这一下却是有些上心,急忙道:“九姑姑她还好么?可曾回中原来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柴影若摇了摇头道:“不过我回来中原之前,九姑姑一切都好,后来说是跟胡总管要办什么事情,也不知去了那里,临别之前,留下这些银票来,算做我路上盘缠,跟见了你之后的用度,如今也花了一半了!”
陶仲看着柴影若掏出一叠银票来,粗略一瞧约莫两三万两的样子,若是花去一半,总数岂不是有五万多两,就是华州城里,能比任天白富裕的,怕也不多!
“银子还是收着罢!”任天白自是知道柴影若拿出银票来的意思,笑了一笑道:“总是九姑姑给了你,也就你先管着,我总觉得,咱们怕是还要在这草原上晃『荡』些时日!”
“这地方还有什么好晃『荡』的?”陶仲却是有些不明白,伸手接过程玉柔端来的一盘羊肉,放在桌上道:“我跟柔妹总是不要在这地方呆了,得赶紧回去华州,不能让程捕头等的急了!”
“你那是急着回去见老丈人罢?”柴影若笑了一声,她却是明白任天白心里意思,不在和尚跟火烧禅师,说不定就在草原之上,任天白话中意思,便是要在这草原上寻见这两人踪迹来,只不过这话不能跟陶仲这些人明说罢了,便一把拽过程玉柔道:“不过你们回去可不能急着成礼,须得等我跟师哥一起回来才成,这一杯喜酒,我们可是要喝的!”
“那是必然,那是必然!”陶仲跟程玉柔两人满脸飞红,连连应允,易棣却是微微有些皱眉道:“怕是我们兄妹,也要先回去中原,这师门仇人,该当已经不在此处了!”
“来来来,咱们今夜不说这些烦心之事!”任天白端起面前酒杯,团团一礼道:“且开怀畅饮,不管是什么事情,易大哥只管放心,你这桩事情,天白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来,先都满饮此杯!”
这一夜众人欢呼畅饮,直至天明,第二天陶仲也不开张,只是闭了大门,众人在内歇息,一连过了三天,这才一面商量归途,又开了店门,再做几天生意,也算是跟丰州卫的老客们到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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