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药童倒是机灵,见状忙请罪道,“陈老大人,这都是小子的错,没将陈爷给看顾妥贴,还请您老饶恕小子的粗莽!”
陈太傅听得话语,这才回过神来。
“这些日子,你们那位医官怕是忙坏了吧!看来上了年纪的,大都缺觉啊!”他说话的语气甚是平和,但心里是有些不着意的。那陈随礼他早就视同半子,自然是希望医官多尽点心,时时看护着。这不见人,算怎么回事。
“陈老大人,我家医官刚想起一味药能起效快些。这不就匆匆回去翻查医书,说是要好好斟酌用量。您老也知道的,我家大人就这么一痴人,怕是不想通关窍,一时就不过来了。要不小子过去催催?”那药童见陈太傅脸色有点阴沉,怕给他家医官大人惹祸,忙请求道。
“那倒不必,不过这么久了,随礼身上还是得好好处理一下,毕竟他是如此爱洁之人。这般污浊,若是他能醒来,必是受不得的。”陈太傅摆了摆手,接着指了指陈随礼身上那染血的衣襟说道。
“小子,这就马上清理。不过陈爷伤势过重,翻不得身,这外衣还得请外面的侍卫大人搭把手,才能脱下来。”那药童脸显为难道。
陈太傅唤了声帐外,便看着他们着手帮随礼清理污垢。不过那药童确是个人才,将一切处理得有条理得来,又极是细致。
陈太傅这么一忙,也不再强求入睡。趁着此时夜深人静,便开始思考起如何给京中去信。如今这情势,出不出是一回事。这行程是又得拖慢了,随礼这一时半回是好不了了,这地界并不太平,就地安置也不妥当。
陈伯越想越觉得形势严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但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退缩。
“也罢,既然睡不着,就好好谋划一番吧。”陈伯自言自语道。他披衣坐起,点亮油灯,开始提笔起草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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