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谣灵力几乎用尽,自知不能躲避,便也化出长刀,双手持之,拼死一搏,企图换个两败俱伤。
噗呲——
伴着一阵血液横飞,那把凭空出现的两尺冰刀划破了付岚的侧腹。
付岚可以躲闪,可以选择完全不受此伤,只是她若是想把爪刺伸进梦谣的胸腔,牢牢攥住她的心脏,这道血痕,便是必须留下来。
“好嫩的心脏,这也让我有些怀念青春呢……”付岚轻轻拨开了划破自己腹部的冰刀,贴近面部已经失了血色,意识丢失,眼神黯淡的梦谣,轻语道:
“小姑娘,你的心脏我就收走了……如此神奇的力量,我相信它以后会发挥出更大的用处的。”
这最后的轻语结束,付岚便轻叹一口气,决定将这颗在握的心脏拿出来,可就在她抽离心魂,准备切断心脉的一瞬,一阵空前强大的寒气似乎正要从那颗心脏迸发而出,她循着突然没了知觉的右手看去,那伸进胸腔的小臂部分,已经完全化为了透明的冰态,且正快速向上侵蚀。
付岚暗道不妙,情急之下只得切断自己的整条右臂,同时凝神屏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她眼中所视,尚且留住了失去生机前体态仍站在原地的梦谣,心口忽地爆开了毁天灭地的寒气,那股阴冷已经夸张到化为肉眼可见的蓝白之气,持续向外扩散着。
“撤!所有人!撤退!”付岚一边竭力发出撤退的指令,一边调动全身的内力做御,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被寒气冻成了一团坚冰,这诡异的寒气顺着她的经脉入体,侵蚀着骨肉,带来极大的痛苦。
北栾霜竹见状也尽自己身极大所能提醒着所有人:
“快跑!听到没!”
身处八卦议会中的所有人,不论是哪一方,听到了这不约而同的撤退信号,都在尽可能地或是逃跑或是防御,但待寒气波及过去,最终的结果皆是化为一座座冰雕,受寒气侵蚀,伤势轻重各异。
兴许是这寒气太过霸道可摧毁前进路上的一切事物,又兴许是礁生受波及内力操控不稳,总之,这瀚惊之境,也因此而彻底破灭。
而八卦议会这块被圈进去的弹丸之地重见了天日,只是这数场战斗拼接交织,混乱至极,翻新后的花房再现于世,已然成了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
所幸提醒得较为及时,冰雕也只是寒气与内力法力相抗衡而外化的禁锢,而非无差别的同化,很快,受波及较小的占飞尘先行挣脱,不由自主地跪地喘着粗气。
“呃……这是何等诡异的力量。”占飞尘同样受了寒气的侵蚀,身冒白雾,浑身颤抖着。
待观察到周围再没有明显的异样,身体也恢复到能走动了之后,占飞尘来到了中堂,他这才发现,中堂之内,除了独隆攥,所有人都处于被冰封的状态。
而独隆攥,也是在那道寒气来临之前,施展秘法,使蠕虫在一瞬间化蛹成蝶,将其尽可能地带上天空,这才免于被冰封。
“就是可惜了黑山……”独隆攥轻敲权杖,将蝶与黑山召回,叹了口气道:“一时半会儿应该是用不了了。”
“什么情况啊?”占飞尘一边问着,一边帮助因受伤过重而晕厥的付岚解除冰封,并将其背在了背上。
“不太清楚……但看付岚的样子,应该那个小姑娘在被夺去心脏前发动了类似于自爆的同归于尽的术法。”独隆攥回答道。
“付岚暂时还没死……对了说正事,你手上有什么圣物。”
“只有一个雷震,那个地坤之人还蛮难缠的,不过若不是生此突变,拿下置方勺也是时间问题。”
“他们现在都受寒气影响动弹不得,我们去把剩下的拿走……搞得这般狼狈,也该及时撤退,这地方待不得了。”
就在二人想要趁人之危取走置方勺时,以黑气提着浸明珠的礁生冲破了后院的大门,同时铺天盖地的黑暗将光明再度吞噬,这是重新启动的瀚惊之境。
“快走!别再拿什么圣物了!走!”礁生表情狰狞地冲了过来,又迅速地穿过二人向前急行,一刻也不敢停歇。
占飞尘和独隆攥见礁生这个模样,也来不及询问为何,转身跟了上去。
“明明可以一网打尽,差这几秒钟吗?”约莫数秒之后,勉强追上礁生的占飞尘不解地问道。
“你要不要停下回头看看,身后追上来的是谁?!”
占飞尘应着回头,虽看不清面容,但他能感受得到那人身上所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气场,这股威压带来的莫名恐惧,直接让他的心跳停了一拍。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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