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快给我酒来!净极……你个大骗子,你不跟我说有酒吗?哪呢?你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嘛?”
“容愿姐诶诶!容愿姐不是……你别急,等会就有了!还有,你已经喝了将近十坛了,再喝,身子会出事的!”
“十坛?老娘我大限十五坛有余,区区十坛算什么啊?净极,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没有啊!容愿姐,您好好歇一歇,你想想……你歇一歇身子,到时候身子恢复了,又能喝上十坛,二十坛和十五坛的区别,嘿嘿嘿!”
“诶?净极……你说的好像有道理诶!”
那红脸姑娘终是转过了这个弯,这才肯放过净极,面带笑容地跟着队伍乖乖走下去。
即便她的步伐歪歪扭扭,时不时还会撞到两侧的士兵……
“少一坛都不行哦!二十坛!二十!”
“好好好!二十二十!”
净极捋了一把汗,心想总算是把这酒蒙子给暂时摆平了。
他发誓,下一次,绝对绝对不会纵容容愿再喝这么多了。
起码在最该放松的时机,他不该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从而忽视了这个以酒代水的女人。
“不好意思哈,给各位添麻烦了。”
净极向身侧的所有士兵道了一圈的歉,随后才抽出空来看看眼前的路,一睹极具东部建筑风格的小城风光。
不过,净极发现,这走的路,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按墨国常规的城建模式来看,无论城池规模大或是小,官府掌事厅,大都位于城池的正中央。
而兵队所走的路,显然是正远离着城中心,朝城南的大墙边界而去。
难不成……这东部的城建,和其他的地方不同?又或者……这兵队,并不想带他们两个去审判的官府,而是有其他的行动?
净极不解,便问向其右的士兵:
“兵兄,我们这……不是去官府吗?这……”
“哦,不去官府,去大营。”
“大营?!不是……为啥要去大营啊?”净极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士兵淡若浮云地解释道:
“去大营,一旦你们的身份被核实出有问题,我们可以立马对你们进行处理,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啊……哈哈哈,立即处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嘛……”
净极吓得脸都有些绿了,士兵的意思很明确,将审问处设在大营,若是有不法分子被揪出来,便于将其直接处死在大营之中。
心中没鬼,自是什么都不怕,净极只不过是对这种果断高效的方式震慑到罢了。
很快,两人便被押送到了城南边的军营之中,只是作为待审的“犯人”,必然会吸引来异样的目光。
通往兵营主帐短短十多丈的路,两侧围观的士兵却不下百人,而且其中的大多,都不带着善意,即便那醉酒的美人,面上泛着迷人的霞色,可仍是无法削弱这些士兵的警惕。
要怪就怪这战线太过险恶,逼得净极只能想方设法隐藏他的身份,若是卸下面具,以他这张记录着以一己之力击败两名护法的“传奇功绩”的面庞,这些士兵岂不只有夹道欢迎的份儿?
好在大帐的幕布将这些犀利的目光统统屏蔽,进了作为审判地的帐中,净极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当堂辩驳,以证清白,总比不明不白地被误认为是敌军的奸细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