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这些酒都是大皇饭馆子的特供,今晚,管够!小环!多找些人,把地窖里面冰着得都端上来。”
“好家伙,大皇饭馆子的酒都弄上来了,没少破费吧?”
“怎么就破费了,该说不说,皇城也是我的家,你来,我便是东道主,若是这点就都舍不得拿出来,哪还有一个主人的样子!来!各位千万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这桌上的美酒佳肴,哪怕剩一点,我都要挑你们的理!”
“好!喝!净极兄弟,几位姑娘,大家喝起来。”对酒最为敏感热爱的刘药师率先张罗起来。
虽然水凝壶不在,但对于他来说,有这些回味上乘的皇城特供酒相替代,已然是件很美的事情。
花房的前院,也就是当初净极抖着腿都不敢踏入的那块儿废地,此刻已是改造成了一座露天的会议场。
一张撑满了将近半个场地的偌大圆桌,周围错落着十余把精致的方雕木椅,虽是开门直见,有些不合体仪,但这八卦公会,终归是一个要容纳许多许多人的议会厅,纵观宅邸内的构造,抛去需要储存做饭休息的房间,恰是这前院最大最为宽敞,即便放置了这大会议桌,左右仍然有足够的空间行走活动。
当然,将会议场所定于前院,不仅仅是空间上的决策。
旧花房,地处内宫较为中心的位置,为保中宫清净,越是临近中央,府邸的分布越是稀疏。
而此区域由于新朝的改革搬迁荒废了许久,方圆数十丈内鲜有生气,好歹是康德深成立了公会之后,方才在这片黑暗中点上一盏明灯。
外加皇城宫中院墙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只要在宅邸四周稍作人手放哨留意,就算在前院的会议声音再大,消息也很难泄露出去。
而圆桌两侧,除了几根重焕生机的白竹之外,还有两颗直挺到院外的梅树,树下一盏炉,摘梅烧酒,甚是方便。
“放心吧净极兄,这儿以后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你看这……这儿,还有那里!都有空闲,到时候甭管是吃的喝的玩的,我都安排上好东西。”
“这哪还叫公会啊,啥都有,又能喝酒又能玩的,大家一起快乐,我看,这地方就该叫‘俱乐部’!”
“俱乐部?”梦谣蹙着眉头不解道:“小哥哥……这不会是你自己编的词吧?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
“俱乐部,顾名思义,俱乐,俱在一起欢乐,怎么,难道我编的这个词,不贴切吗?”
“贴切贴切!”康德深放声大笑道:“我觉得这个形容甚好,那便这般定了,小元!明日,哦不,今晚,就吩咐几个下人,去城外牌匾铺子修一道牌子,就修‘俱乐部’三字,以后,这儿便叫俱乐部了!”
“啊哈哈!我就是随口一说……”
净极挠头傻笑的同时,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自己随便的玩笑话,竟然直接改变了牌匾所示,看来他在公会中的份量,是十分踏实厚重的。
圆桌上,康德深正对大门而坐,左为净极,右为小梦谣,一个是最最最重要的客人,一个是仍需照顾的“小孩子”(虽然本人强调数次不用特殊对待,但在场没有一人不想这可爱的小姑娘坐在这儿。)
左右边数起,顺时针,分别为净极、容愿、赵骁瞳、刘药师、赵辰、孙先生、暴泽。
最后,还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坐在暴泽和梦谣之间。
“北栾叔,你……真的能喝酒吗?”
看着那团黑影,净极喃喃问道。
这东西要是能喝,上饮下漏,那就是纯纯的浪费。
“我当然能了……”
北栾霜竹的语气中,似是带着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