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外皮”正有意识地挡在礁生的前方,并用皮肉的阻力,活生生的挡住了这一刺击!
下一刻,那“外皮”竟然双手莫名地挥舞起来,最后不顾皮肉被割、鲜血外流的伤痛,死死地攥住了轻隐。
它的力气极大,任由容愿如何的施力,都没法将轻隐从其手中拽出半分。
这……分明就是被牢牢固定住了!
那副皮囊歪着脑袋,用十分瘆人的笑容紧紧注视着容愿,配上着黑暗的空间,那一刻,这“皮囊”恍若一个索命的恶鬼一般。
“这东西会动,难不成是……分身?!”净极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而礁生像是读懂了净极的唇语番,扭动着脖颈上的筋骨,笑着解释了起来:
“分身这种伎俩,实在是太过于低级……记住了,我的这一招,叫做,囊衣之术!!”
“囊衣之术!?”
顾名思义,此招以皮囊为衣,联想平常战斗之时,刀刀剑剑,若想开皮入肉,必然要先割裂衣裳。
所以这一招作为礁生的保护罩,倒也算是贴切。
“咦!小哥哥,这忠可堂的招式怎么都这么阴间啊!”
梦谣见了礁生这一番变化,又结合招式的解释,身上不禁流下些畏惧的冷汗,但她掌间凝聚的寒气确实丝毫未减,一副濒临战斗的姿态。
“我们都知道它阴间,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净极沉叹一口气,双眸却一直盯紧在被暂时束缚住的容愿身上。
经历了这么多,那颗心早就被无数令人始料不及的诡异招式给磨平,所以就算这“囊衣之术”再阴间,对于净极来说,也都见怪不怪了。
而此时……容愿的处境……
他相信容愿完全有能力挣脱这个束缚,所以,注意力,该都集中在那副皮囊之后,伺机而动的礁生身上……
毕竟这个怪物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无人可知,无人可晓。
“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净极绽出一抹苦笑:“这个时候,似乎只有等他先出手,我们再反击,方才能算作一线生机。”
“好了,这个姑娘和我对峙的时间也不算短,是时候该结束了。”
礁生话音未落,直接瞬移到了容愿的正上方,而就在这时,他的腰间重新缠起了那沉重的锁链,手中,再度现起那几乎有他整个人高的大镰刀。
而这,便是他将要终结容愿生命的利器。
“啊?小哥哥……那镰刀和锁链,不是已经被你给摧毁了吗?”
梦谣一边疯狂地扯着净极的衣角提醒着,一边不停望着地上支离破碎的镰刀锁链的碎屑。
“我也不知是咋回事啊……”
净极哪还有功夫思索这事情的原委,见镰刀即将落到容愿身上,提起大剑一记踏风冲到了礁生的身旁。
剑镰相错,震出道道强大摄人的波动。
而在这片招架的正下方。
容愿见拼力量竟拼不过这幅皮囊,多次抽刀无果后,直接从身内剥离出一道残影。
那残影重重挥刀,将“皮囊”的双臂斩断,容愿这才抽身退去。
而那道残影,紧跟而后,归回容愿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