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净极惊诧到那嘴都能装下整个西北的风。
他知道芜青雁这人下贱没有底线……但却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地下贱没有底线。
婚姻对女子来说可是堪比生死的大事,这怎么能为了一时的快活说嫁就嫁呢?而且……还是这山贼的头头,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
“怎么,姐姐嫁了人,你就舍不得我了?”
“你可滚吧!”
即便门开了,净极也不想出去半分。
“呵呵,我要是不出此下策,可没有开这牢门的本事。”
“哦,那合着,我还得谢谢您呗,别了别了,我可经受不住您这般特殊的照看。”
“你可别想多了。”芜青雁一掐腰,眸子中流过几分傲气:“你要是出不来,我换魂澜丝自然也就没法施展,哪怕中间断了一天,都有可能耽搁我内力提升的进度,这下,你明白了吗?”
“啊……可恶……竟然这么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
这一番大实话,竟然让净极感到莫名的舒爽,而且还完美解答了他心中的种种疑惑。
果然,净极知道,这个女人就算恰巧对他好一点儿,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而滋生出的附属品罢了。
倒是骁瞳一脸懵逼地走出牢门,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芜青雁,而后又警惕地望向四周,似乎有些对现在的情景的真实性感到怀疑。
“净极,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她是你练双修功法的伙伴吗?这……是我脑子不好使了?我怎么感觉这么乱呢……”
看了半响,骁瞳又瞪着眼睛退回了牢房内:
“净极,你怎么不动弹啊?我知道了……该是有诈,出了牢门必死!”
“唉……”净极摇头苦叹道:“诈倒是没什么诈,你大可放心出去……只不过我觉得,外面的情况肯定比我想象中要乱得多。”
“啊?那这位姐姐到底是……”
“别问了,没什么意义。”
骁瞳看着芜青雁,眼睛都快直了,毕竟这芜青雁不仅长得柳娇花媚,连身材都是标板的前凸后翘,风姿绰约,婷婷袅袅,一般男人若是不小心将视线挪过去,一眼是肯定不够看的。
净极是特例,因为他根本没心思去看这女人的姿态,抓紧办法活命才是大事。
也难怪这女人在刀尖之下,神情也如往常一般从容,原来这身子和脸就是她的保底,净极猜啊,这女人也不过几句话的事情,便将这大当家的给蒙骗去了。
“别呀,介绍介绍嘛,这位姐姐救了我们,日后若是要报恩,总得知道个名号不是……”
“我都说了不要问了吧?”净极苦笑一声,道:“既然你非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便是,她叫芜青雁,是忠可堂的人……”
“忠可堂?!”骁瞳一听,连连紧握珠子向后退去。
这下可好,赵骁瞳更不敢出牢门了。
“知道了吧?满意了吧?”净极添油加醋道:“而且,他还是忠可堂的镇汕使,功力不下七等……最关键的是,她也想要你那颗珠子。”
“这……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我们,说来话长,大概呢,我就是被一路胁迫过来的……”净极不停地用手指按摩着眉心,事到如今,他就算是在芜青雁面前说实话也无所谓了:
“本来呢,我是想找你帮我忙,共同对付这个女人,从而带我逃离……可谁想到你是自身难保,现在又在这山贼的寨子里,形势极其地复杂,所以说吧……都白扯,走一步算一步就好。”
“害!这容易啊!”骁瞳突地蹲下身附在净极的耳旁道:“她现在都是压寨夫人了,有婚嫁之规束缚她,一时半会儿根本走不了,咱们只要在这段时间里面,把该办的都办完,直接溜之大吉就好了!”
“说着那肯定是容易,但是,你永远想象不到这女人到底有多么地没有原则。”
“啊?什么意思?”
“慢慢你就知道了。”
净极缓缓起身,舒动着浑身上下的筋骨,踱着步子走出牢门:
“芜青雁,你背着我,还和他们提什么条件了?一个山寨的大王,能经营起这方圆百里内数一数二的山寨,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把什么所谓的合作关系给破坏了吧?”
“弟弟,怎么说呢,你这脑子时好时坏的,还真让人琢磨不透呢。”
芜青雁眯着眼睛笑道:“没错,我确实跟他们提了不少的条件,这才答应把你俩放出来的。”
“什么条件?”
净极看着芜青雁,眉头紧皱着,这女人对他来说本来就够麻烦的了,没想到在这基础上还要再添麻烦……而且这女人已经和山寨商量好了,也就是说,甭管他是否知道这些条件为何,他都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退路了。
“嗯……不少呢,让我好好想想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