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马,缓缓逼了过来。
“老隆,小苤子好色我不管,但你搜钱的时候可注意点,千万别想着自己私吞,我可是盯着你呢,少了一枚铜币,三哥都拿你是问!”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和三哥那点勾当,检举我私吞,你还有小费是吧?”
老隆憨笑道:
“不过,你可别凭空诬陷我,虽说钱这东西永远不够越多越好,但我老隆整日吃香喝辣,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贪!”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快动手,一会儿跟不上队伍耽搁计划可就糟了!”
“哦?”
“到时候不能跟着三哥进县城,那这委托的悬赏兴许就没咱们的份儿了。”王七教训道。
“好好好!我都知道……”老隆斜眼看了看那如狼似虎地朝芜青雁逼近着的小苤子,摇头笑道:“你该让他快些,不过这女人……确实是有些韵味,弄得我不想要这委托的报酬了。”
小苤子冷目横来:
“怎么?你还要跟我抢女人?”
“哪有……呵呵……你总有玩腻的时候吧,我也没那么大的欲望,到时候捡个剩的解解馋就好了。”说着,老隆的眼神还不停地往芜青雁那胸前两颗大白上晃着。
“算你识相!”小苤子紧盯着芜青雁,嘴巴贪婪地润着口水:“美人……你放心,小爷我那方面可是很行的哦!”
“呵……说话这么嚣张,我还以为是谁呢?想玩是吧?”
只见芜青雁眼中划过一丝寒芒,而下一刻,她的指尖已然穿过了那叫小苤子的喉咙。
动脉贯穿,刹那间鲜血喷薄而出,那小苤子直直地从马背上翻了下去,可他的表情仍是幸福而沉醉的。
“小苤子……你……”
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将老隆和王七同时震了一惊,差点没扶住马背栽倒下去。
“呵呵……看他的表情啊,死了都那么快乐……”芜青雁舔舐那染满了血液的手指,兴致勃勃地看着另外两人:
“你们也要来试一试吗?”
“小苤子!!这女人竟然如此地歹毒……大不了先杀了再做事也不迟!”
老隆抄起长刀,驾马朝芜青雁挥砍而去。
叮咚——
还未等老隆近身,那刀刃便连同着他的脑袋一同落地。
芜青雁惋惜地朝地上瞥了瞥:
“哦呦,真是不好意思呢,你刚才,是不是也要……过过瘾?现在痛快了吧?”
“啊……”
王七这回是真的怕了,他拉起缰绳转头就跑,可这马儿似被吓到了,竟然不争气地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移动:
“你他妈快走啊!”
王七不停地拉着缰绳,最后竟开始失了智地敲击着马背。
“你……是该留不该留呢,你好像对我没什么想法吧?”
王七跳下了马背,一边向后撤,一边解释道:
“对对对……我只是想弄点钱……我对您没有任何想法。”
“那你走吧……”
王七也顾不得那么多,转头就朝月下狂奔而去。
只是可悲的是,这步子尚未迈出去多远,一条黑线便紧跟其后,贯穿了其心脏,那溅出的血点子,竟在月下勾勒出一道颇为美丽的弧线。
“对我没想法?怎么可能……”芜青雁将黑线收回,苦笑道:“只是这三个废物……内力低微,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那就只好去死喽。”
芜青雁牵起缰绳,用余光视着已经偷偷爬出去十多米远此刻正在草中匍匐隐匿着的净极:
“你,给我滚回来!”
“嘿嘿嘿!好嘞!”净极暗骂一声,随即回到了马的旁边,笑着看向芜青雁:“姐姐有什么吩咐嘛?”
“你是不是真不怕死啊?你不会以为……你离得远些,这换魂澜丝就会自己挣脱吧?”芜青雁收缩五指,那换魂澜丝瞬间犹如缩了水的麻绳般,捆进了净极的皮肉之中。
全身上下,剧痛一同来袭,净极吃不住,趴伏在地,不停地颤抖着。
这纯纯的痛感时刻刺激着他的神经……生不如死的感觉更为强烈了……
早知道……就好好在马上待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芜青雁轻挑手指,把这股劲收了回来。
“自己爬上来……”
“好……”净极缓了颇久,那模糊的视野方才逐渐清晰起来:“这不能怪我……要不是因为这些山贼……我也根本不会萌生要逃跑的想法……”
“呵,屁话一套一套的,你再磨叽,信不信我把你拴在地上让马拖着走。”
“与其这么被你折磨……我宁可被马拖着走……”净极还不忘看着芜青雁的脸色,只是那恶狠狠不见一丝情面的目光,让净极不得不把这牢骚话渐渐收回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