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吗……”
净极虽是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几位拿着棍棒不太友好的人,但心里所念,脑子所想,却一直是那个位于他头顶之上的地坤圣物。
既然有人在顶层做法,那做的一定是关于地坤圣物的法,可不可以认为,这地坤圣物一直被这位“先生”封存保护,任何外人在这层保护下都无法直接对其触碰。
而方才,净极和容愿用了八卦图将这封印击破,所以这孙先生才会慌慌张张地重回此地,将封印修复。
也就是说,即便现在他知道了这地坤圣物的具体位置,可若让这位孙先生将封印复原,他也很有可能拿不到这地坤圣物。
“不行!不能让他做法完成!”
这是净极脑海中突然萌生首要念头,而且,他一激动,直接不顾这些学徒的面子喊了出来。
“什么?”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包括那些学徒,也包括梦谣和容愿,还有缩在角落里的小胖墩。
居然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要阻拦做法?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讲出来?
这在这些以孙先生为尊的学徒眼中,可是大不敬,至此……净极的这一番话,让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了这塔楼学团眼中的大反派、死对头。
而两位姑娘的惊讶则在于……虽然想来他们的目的确实是如此,但净极…真的没必要说的这么直接。
“可恶啊……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净极的大拇指搓过上唇,冷声笑道:“但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没错……我不仅要阻止你们的先生做法,还要将那塔楼顶的东西拿回来……没准连你们的先生也要一并带走!”
净极一想,反正到时候忠可堂多半也是强取豪夺,自己能解释几句缘由,相比较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那几个青年直接被气得面红耳赤,若不是有些教条和身后的要务约束着,他们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把这个口出狂言的人乱棒打死。
“师弟!你为何会和这一干人等混在一起。”
在最前方的一名青年质问道:
“和官府那些板楞也就算了,更何况是这些八竿子打不上的外人?”
“他们的人都还不错,不像是坏人……”小胖子还特意瞟了一眼梦谣:“而且,我看他们都有官印的……”
另一长相较为黑峻的青年附和道:
“师弟你还小,根本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些人都已经想要来顶层了,怎么可能是好人呢?”
“我……我……”
小胖子话刚吐出个头,便又被堵塞了回去,只是这次的发话者,是净极!
“哦?好人又如何?坏人又如何?我摊牌了,我就是坏人!”一种奇爽无比的感觉瞬间充盈了净极的全身,他是头一次觉得,原来当一当所谓的“坏人”,竟是如此的快乐:
“这小胖子是叫祁浩是吧?”
“你想干什么?!”青年怒目相视。
“我想干什么?”净极假模假样地拽起了祁浩的衣领,侧目瞪去:“这小胖子本来也不想让我们上来的,但是……我威胁了他一路,我当时跟他说啊,要是你不带我们上来,我就直接将你从这窗棱丢下去!啊哈哈哈哈!”
“可恶啊!师弟你快回来!不要在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了!有师兄们在,你不要害怕!”
离三人最近的一位青年倒是不多说废话,一边趁着净极口出狂言,一边早就溜到了小胖子所在的角落,双臂一揽,直接将小胖子抱了回去。
其实净极早就见到了这自以为十分隐蔽的手段,毕竟那小胖子不轻,任由那青年怎么抓时机,多少都会带些声响……只是净极看破不说破,不屑于在此等情况斗这些低级的伎俩。
塔楼顶层已至,这小胖子说话也不好使,既然没什么作用,那便任由他去吧……
“不过……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我们要是靠近一步就怎么着?”
净极同时抽出小白和凄风,脚步缓缓向前挪动着,只是此刻,他不想直接冲到顶层,迈出去的这几寸距离,或是对这些青年的示威,又或是对他们的调戏:
“棍棒无情是吧?那你们说,我这手里的剑就有情了?”
“你……”
这些青年,持着棍棒多半只是用作恐吓,若是见到真刀真枪,腿脚便是软塌塌的直发抖。
毕竟,提着刀剑肆无忌惮地冲进塔楼的恶人,上溯百年之内,都是少见。
“外面那些士兵怎么看的……怎么会把这些人放进塔楼内啊?”为首的青年一边紧盯着净极,一边稍动嘴角,和身后的师兄弟低声问道。
“不知,看他们的来势汹汹,想必那些士兵都被放倒了吧!”
“偌大的繁陵城,怎会容忍这等人放肆?”